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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沉默片刻后，他还是开了口：“终栩，我不想招惹你。”

“嗯？”

他定定看来，眉眼里藏着几分戾气，不过现在是收敛的状态。

“我看过你杀人的样子，我不想和你为敌。”

终栩眨眨眼：“在神之国？”

他颔首。

“但我不认识你。”

“我是塔罗道的管理之一。”程束平淡道，“你不认识我也正常，羲和都栽在你手里，我更没有资格出现在你面前。”

终栩澄清：“羲和是栽在季舟手里。”

“不都一样吗？他很听你的话。”程束很不愿意回忆当初。

塔罗道分崩离析后，他是侥幸逃过一劫。但当时也是混得跟狗一样，甚至比狗还差劲。

还好那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终栩就带着他们通关了。

他缓了好久才进入下个游戏。

谁能想到在这里又碰到了终栩。

他还心有余悸，自然不想轻易和终栩当敌人。

终栩敲敲桌子，露出亲切笑容：“既然认识，那就帮我调一杯酒吧？”

程束盯着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默默拿起酒具。

“你想喝什么？”

“三分醉就好。”终栩道，“我酒量还行。”

程束很快就调好了一杯酒。

颜色漂亮的酒水盛放在酒杯里，他将杯子推向终栩，随口问道：“今晚这么有兴致？”

“晚上要杀人，喝点酒助助兴。”

程束脸色一变：“杀谁？”

“看心情吧。”

“……”他眼神诡异起来，“看心情？”

终栩挑眉：“很惊讶吗？你杀人难道不是看心情？”

他有病，你也有病吗？

不对，她是不是想试探昨晚的事情？多管闲事……真拿自己当侦探了吗？

他眼神渐渐变冷。

忽然听到她低声道：“其实我就是没有被邀请的非嘉宾成员，藏在你们中间的狼。”

程束一下子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