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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让怪物真的伤到，结果被人类伤着了。”季舟从容地拿着钥匙，踉踉跄跄往笼子大锁的位置走过去。

“不过我想，这应该是唯一的道路。”

石三愣住。

季舟一边开门一边说：“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当初就是杀了另一个人，然后留在了这里的吧？”

“在这里，受伤会痛苦，但永远不会死去，简直跟诅咒一样。”

季舟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我很庆幸自己——清晰认识到，自己来自另一个文明的世界。”

原本石三的脸色是苍白呆滞的，直到听见最后这句话，他的眼里微微绽开了一点亮光。

他沙哑着声音说：“季舟，你不认得我了吗？”

季舟瞳孔压紧，虽然站在笼子外，但往前走了几步，似乎想要看清这个人是谁。

石三捋了捋自己凌乱的头发，朝他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在《台风夜》那个谋杀的游戏里，我扮演的角色是黎扬。”

过去的片段在此刻一幕幕浮现。

季舟难以相信：“你……我记得你当时被警察NPC带走了。”

“是啊。居然没有当场死亡，便让我心存侥幸，我以为自己能活下去……”石三说道，“结果我真的活着，只不过是这样猪狗不如活着。”

当年的他也是相貌端正。

但长久的折磨，让他变得不成人形，双颊都凹陷了下去。

如果不是他主动说明，季舟完全认不出来。

“这个地方，简直跟地狱一样。”

石三的精神状态在崩溃的边缘，说的话语也变得颠三倒四。

“它们给了我永生，但我恨不得马上死亡，灰飞烟灭！可是，我输给了你，我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季舟，放弃吧。”

“这个世界，我们都是NPC……不对，我们可能连NPC都不如，简直就像是玩具一样，任人摆弄。”

“石三。”季舟突然出声。

石三的声音戛然而止。

季舟问道：“我记得，当时那关游戏还有最后一个谜题你没有解开，结果就被带走了。你现在还想知道答案吗？”

长久的沉默后。

石三缓缓抱住了自己的头。

抽泣的声音响起，他眼泪挂满了脸庞，喊道：“我想知道啊！我想活着的啊！”

……

终栩费力地推开药房的货架，迅速从门里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