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进展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她不排斥和黎苏年有进一步的发展,但预想中,不是今天,也不是刚才。
大约七八分钟后,外面传来关门声,舒萦听声回神,长呼一口气,紧跟着跑到门边拿衣服要离开,却被黎苏年一把拉住。
“生怕他看不到是你。”
舒萦闻言不由啊一声,站立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是了,现在出去很可能和领队打上照面,那不是直接就露馅了吗。
团期就快要结束了。
不想在最后两天出什么岔子被人围观。
她急忙说:“黎苏年,咱们说好的。”
“所以现在不可以。”
他听着,捏一捏她软绵绵的手心,好笑道:“以后可以,我记下了。”
舒萦:“……”
她确信这不是她想表达的重点。
看着她酡红的脸颊,男人在心底轻叹一声,抬手揉了下她的发顶,跳过上一个话题,交待道:“回去好好睡一觉,不要不开心。”
舒萦心里很乱,也有点气,具体因为什么她也说不太清,所以什么也没说,后面发生的一切让她很无措,正预备开门离开,又听见黎苏年像安抚、更像保证的低沉嗓音:“刚才……不会再有下次。”
当时,舒萦脑子混乱,只脚步多停留了一秒,没回应便开门离开了。
现在回味,她才品出这话的深层韵味,黎苏年也许是看她的反应,觉得她在生气,所以为午后的失控道歉。
无关爱情,刚刚好的氛围,刚刚好的暧昧。一切顺理成章,演变成了那般模样。
她在心底回答:其实她一点也不讨厌,甚至还有点想。
但应该怎么告诉他,有点苦恼。
比舒萦更苦恼的,是此刻站在床边的江阮,这姑娘脸红红地躺在那儿,任她说什么,都不言语。
她忍不住探手到她额头,疑惑说:“不能是发烧把人烧傻了吧。”
要不她实在是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她一系列的反常行为了。
凉热碰撞,叫舒萦神思归位,她忙说:“没有没有。”
嘴上说没事,但看脸色总觉得不太正常,江阮再次确认:“真没事,研学课你还去吗,要不你下午再休息一下。”
舒萦撑着床沿坐起来:“不用,去的。”
她期待了很久,想要那份由自己制作的纪念品。
这会儿声音听上去总算是正常了,江阮放下心来:“那快点,应该已经开始了。”-
俩人快速整理完毕,一路小跑过去上课的会议室,到门口的时候,正碰上领队推门出来,江阮不好意思地笑笑,问里面是不是已经开始了。
领队说:“正想找人去看看你俩咋回事呢,不见人,也没提前说不来。”
江阮心虚虚送上解释:“一不小心睡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