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扶住胸口前的布料作势整理着衣服。
几步远外的卫澜看着这一幕,不禁陷入一种深深的自我怀疑。
难不成这屋里还有别人?
谁他喵的在跟这家伙讲话。
他不是问他冷不冷。
他前言不搭后语是在搞毛线。
四下看了一圈,卫澜确信办公室里除他俩以外没有别人。
他俩是去年同批进来的新老师,一路入职培训都在一起,年龄相仿,日常也还算聊得来,回味着黎苏年方才的那句话,脑子里有跟不知名的弦跳动一下。
卫澜后知后觉发现这家伙的意图。
就无人在意硬秀呗。
谁还没个老婆了。
他媳妇如今在家休产假,领先他不知道多少步,毫不在意。
这么想着,他往后一仰,借力靠在书柜上,单脚点地拿出来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半分钟后,电话接通。
卫澜眯起眼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看着黎苏年,同时温声和电话那头说:“媳妇儿,醒了吗。”
他老婆刚出月子,半夜总要被孩子闹醒好几回喂奶,一般白天这个点他都会打个电话问问睡醒没,回去给她送点吃的,或者让他妈过去做点。
电话正讲着,忽而看见刚还一脸微笑的男人重新取下来衣架上的衣服,像是要走。
卫澜通话之余,喊住他:“黎老师今儿走这么早?别啊,还没来得及跟其他老师说吧,还能再演。”
黎苏年冷冷瞥他一眼,收回,目不斜视往外走。
没劲儿。
这电话倒是提醒他了。
十点多了,差不多该睡醒了。
昨晚闹太狠,现在哄老婆才是要紧事-
学校到家大概十分钟的车程。
黎苏年花了一个小时。
他绕远到一中附近的早餐店,帮舒萦买了份吃的。
高三那年,这家店是他见到她次数最多的地方。
他们班对面的放书教室,对着窗户正好可以看到这家早餐店,中间只隔着条单行道小路。
每天早晨七点,舒萦会骑车准时抵达这里和朋友碰面,她本人未必每天都吃,但三个女孩会围坐在店门口的一张小方桌上,边聊天边等吃的人用早餐,赶在早读开始的十分钟前,一脸不情愿地锁车、并肩进校园。
今天过去早餐店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常饭点,店里只坐着零零散散几个食客,老板娘瞧见他过来,热情跟他打招呼:“老样子?”
他微笑应一声,说:“今天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