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苏年目光灼灼看着她后颈的细白皮肤,下一秒,他大手一揽,将人翻了个面抱进怀里,舒萦心里正烦,两只手齐齐发力推他。
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她用力,他更用力,让她分毫动弹不得,十几秒过去,舒萦心累到无力挣扎,索性摆烂,他想抱就抱吧。
只是下一秒,又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儿:她在嫉妒,在吃醋。
因为那个文件夹,也因为那个女生。
她们这场婚姻开始的仓促,仅仅三面,就冲动领证,至今未敞开心扉的聊过各自的过去。
即使是意外重逢何宴舟的那一晚,她有心给他解释,打算坦白她的过去。
他也只是一句不重要把她挡了回去。
是了,他只是需要一个人应付奶奶的催婚,和谁结婚对他而言都无所谓。
所以他不在乎她的过去。
那么她也应当同他一样吗。
礼尚往来,似乎该如此。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维持这段婚姻的表面和谐。
可她的心告诉她:她做不到。
拼命忍下摇摇欲坠的泪水,舒萦头抵在他胸膛上,咬着牙说:“你再这么烦人以后我们各睡各的。”
这话后,她少见地听见他强势到不容拒绝的声音,“想都别想。”
他把她搂得更紧,下巴抵在她发心,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摩挲,手心也放到她小腹上打着转:“床上听我的,现在睡觉。”
话音落下,她想也没想地往他身上踹。
他没防备,膝盖被她狠狠顶了一下,条件反射似的往后打弯。
她心里得意,正准备踹第二下,腿被他毫不留情夹住,没了作案工具,她不管不顾伸手掐他:“你法西斯,凭什么床上就得听你的。”
他任她动作,给她发泄情绪。
片刻后,等她稍稍安静下来。
他软着声音说:“其他听你的。”
如此独断的分工,舒萦当然不满:“我没同意。”
他没言语,低眸看向她,任她闹了这么一会儿,面上神色缓和很多,他把人往怀里抱了抱,亲她额头,又说:“先这么分工。”
舒萦听着,彻底泄气。
还有什么好闹的。
人家根本不在意。
她闭上眼,不再讲话-
隔天工作日,黎苏年上的依旧是早课,结束回来办公室,主任来找他,道是大二的学生近期要安排一次田野见习。
地点在省内的一处实习基地。
不算远,距离学校车程两个多小时,为期两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