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人生就是这样,总不会叫你事事如意,至少他的另一个心愿,不再遥不可及。
最后还是没有看到星空。
银河升空的景象大概要凌晨两三点才能看到,眼下才九点多,冬天的沙漠,穿再厚站几个小时也要把人冻僵。
他说:“心意很珍贵,有被完美治愈,但星星还是下次看吧,我们回去。”
冬天出门一趟不容易,买了门票、鞋套,进来不到二十分钟就要回去,舒萦觉得好亏。
最后她提议,两个人还是爬趟沙山吧,一趟足以,也算不虚此行。
这个提议很合理,黎苏年欣然同意。
于是两个人移步,就近选了条登顶路。
晚上的爬梯少有人影,两个人一前一后往上走。
沙山不同于石山,石山走一步算一步,沙山走一步自动退两步。
舒萦穿得厚,体力也有限,走十分钟就要坐下来歇一会儿。
第三次坐下时,舒萦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突然觉得好不公平。
一样的爬山,她要累死了,大晚上的,她干嘛要这么提议,看看身边人。
黎苏年体力简直强的可怕,喘都不带喘的。
她长呼一口气,感叹:“跟你一起爬山好打击我的自信心,想我也算个忠实户外爱好者,大学那几年,三山五岳,各大佛、道教名山,都有我的足迹,我一直觉得自己体力挺好,结果现在,我要累死了,你却连喘气声都没。”
“舒同学。”
黎苏年手指弯曲,忽然靠近刮在她鼻尖一下:“哪只耳朵听见我不喘气的。”
手套上沾了细细的沙,摩擦在皮肤上,让人心里都跟着一痒,听见他平静声音继续说道:“只有死人才不喘气。”
话音落下,舒萦瞬间爆笑。
黎苏年的幽默还真是别具一格。
笑声后,她说:“哪有人这么讲自己的,我替你呸呸呸。”
“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
“好说好说。”
愉快闲聊后,俩人起来继续往上走。
十多分钟后,舒萦喊住黎苏年:“休息一下再继续吧。”
于是俩人齐齐原地坐下再次稍事休息。
晚上的风很凉,但两个人体力消耗大,此时的风吹过,反倒很舒适。
谁也没有先开口,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并肩坐在一起。
蓦地,舒萦被左前方的说话声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