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安多恩不认为哪位公爵会狼狈到需要手下人建立宗教来笼络人心。
“害,说来说去,还是我那倒霉的前男友。”比尤拉撇撇嘴,“那家伙被卷入一次事件,虽然保住了狗命,却也因此被疏远成边缘人物,悄无声息消失在我的世界中。
他的离开让我意识到,原来我们这样的小人物是如此脆弱,我突然好害怕,有朝一日我也会成为阵亡登记册上的一笔墨迹。
所以,我逃出来了。”
“逃出来了?”
“对,苦思数天,抓掉一大把头发和尾巴毛,才想出一个疯狂的出逃计划。”
比尤拉带着几分小得意笑吟吟道:“虽然最后还是得到一些外力的帮助才成功,但无关紧要,最后我还是现在的我。”
“现在的你?”安多恩没太听懂。
“过去的我,留在了过去,现在的我,坐在你面前,吃着蛋糕喝着饮料,跟你这位偶遇的朋友谈天说地。”
比尤拉对着安多恩举了举手中饮料杯:“朋友,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感觉你满脸委屈,好像刚挨了一顿揍似得,何必为难自己呢,多笑一笑嘛。”
安多恩:“……”
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好像,而是事实。
不仅在肉体上挨了萨尔贡来使一尾巴,精神上还被齐琳的注视给吓得够呛。
比尤拉有些惊讶:“不是,你真挨揍了?难道是因为宗教理念不合?”
“还是先说说你如何创建的宗教吧。”
安多恩有些生硬地将话题拉回正轨。
见他不愿详谈,比尤拉猜测是男人的面子作祟,也没有强行纠缠。
她喝下一大口饮料,心满意足地继续开始讲述:
“从部队逃出来后,我顺利来到自己现在的公司,但战争之下,所谓的乐土也不过是让人活着罢了。
说实话,刚开始我是有些后悔的,为什么要自己吓唬自己,跳出曾经的舒适圈?
但是在那里,我遇到了一个老人,他守护着这片净土,为其中生活的人们守护名为生存的希望。”
“听上去是一位可敬的老人。”安多恩敬佩道,“所以是他引导你建立宗教?他就是被你塑造成虚拟神格的守护者?”
比尤拉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般,被逗得咯咯直笑:
“老爷子可没有成神的兴趣,他满脑子想得都是女儿能不能让他抱上外孙。”
安多恩发现自己误会,不由得讪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