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众人只见到艳红的鲜血源源不断地顺着台阶滴落,他们惊愕抬头,首位已经空了出来,而座位的主人,这场集会的座上宾下场凄惨无比。
他像只死狗一样瘫在青年脚边,脖颈之上本该是头颅的位置只剩一片血污!
“尊者!”
始作俑者封烬回望惊恐的众人,冷声道:“记好了,这就是试图冒犯天诛宗的下场。”
“封烬!这、这里是仙盟,你难道想再度挑起大战吗?”三宗中有人鼓起勇气质问,但惊惧的声音却将心底的惶恐暴露无遗。
封烬嗤笑:“我敢应战,你们敢打吗?”
仙盟众人满脸屈辱,隐忍着一言不发。
“一群只会无能狂叫的老匹夫,老实夹紧尾巴,再敢耍什么小动作,就是仙盟覆灭之时!”
封烬嫌恶甩去手上污血,径直朝门外走去,众人纷纷避让,竟无一人上前阻拦。
任由封烬来去,宽松的仿佛此地不是仙盟,而是下界迎客的餐馆饭店——
有一少年不甘屈辱愤而起身,向封烬发出质问:“封烬,你个魔头是不是用卑劣的手段折辱了微桐!”
“不然她怎么会、怎么会……”
少年稚气未脱的脸上充斥着愤恨,睁大了眼睛死死瞪着封烬,他迫切渴求一个答案。
但等来的却是封烬冷乜一瞥:“你说谁?”
“封烬,你个混——”堪称轻蔑的态度引爆了少年的怒火,他想向封烬发动挑战,尽管是蚍蜉撼树。
只是有人不允。
少年身旁的师长、亲朋齐齐出手将人死死摁住,嘴也被堵死,连同未尽的话。
封烬只当是一场闹剧,撤下掌心灵力,毫不在意地跨出大门。
留守的赛乃慕立刻恭敬上前行礼:“宗主,按您的吩咐,没放走一个。”
封烬颔首道:“嗯,走了。”
赛乃慕满脸都写着抵触与抗拒:“就回宗门……吗?”
“不然?”
赛乃慕焦急不已,绞尽脑汁想道:“宗主,属下接到密报,天机阁同天佛门一直在私底下商议讨伐天诛宗,实属可恶!”
“不如您顺势转道去东境,也给他们一个教训?”
封烬却不屑道:“不用搭理,我还怕他们不敢来。”
“属下还得知东境有秘境现世,据说内有谪仙传承,还有还有,还有浮云商会举行百年一度的世纪拍卖,他们给您发了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