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这个方形的小窗是她眼下唯一的出口。
虞冷不再犹豫,走到窗户跟前,拿出砍骨刀,用木质的刀柄在玻璃窗上用力敲击了一下。
咚!
窗户上没有出现丝毫裂缝。
房间里比较安全是有原因的,这里门窗材质特殊,普通武器形同虚设,外面的人几乎没有暴力破门破窗的可能性。
虞冷叹了口气,只能另寻他路。
视线在房间里扫一圈,最后落向那张单薄的木质床。
她忽然有办法了。
虞冷走到床边半蹲下,砍骨刀对准床腿,轻而易举将床腿砍了下来。
木棒拿在手里十分厚重,虞冷看向门口,门板底端已经被尸蚯的粘液腐蚀出一个一公分左右的裂洞。
虞冷走到门前。
她俯下身,用手里的木棒去蘸取溢进来的那些粘液。
刚触碰到粘液的一瞬间,木棒顶端肉眼可见地开始往下腐蚀。
虞冷神色一动,转着手里的木棒,试图蘸取到更多粘液。
看粘液附着的差不多了,虞冷疾步走到窗边,把粘液胡乱涂抹到窗户上。
果不其然,粘液也可以腐蚀窗户。
二者融合的一瞬间,窗户颜色逐渐变黑,然后慢慢萎缩,材质软烂下去。
虞冷又将这个过程重复几次,窗户表面基本上已经被腐蚀得差不多了。
木棒搅动,液化下去的材质便如口香糖一般粘到木棒上,没了窗户,与外界的隔阂彻底无影无踪。
虞冷将砍骨刀和钢尺装进纹身,低眸检查了下外套其他口袋,确认没有遗漏什么东西。
然后她伸手,将外套后面耷拉着的帽子扯到前面,扣在头上,将自己整个人尽可能包裹得严实一些。
下一秒,虞冷毫不犹豫,从三楼一跃而下。
扑通。
痛意从手肘处袭来。
虞冷嘶了一声,顾不得拍拍身上的灰,动作麻利地从地上一骨碌爬起。
所幸筒子楼的楼层之间十分紧凑,虽然是三楼,但其实离地面也就五米左右的距离,不算特别高。
不出她所料,外套果然碰到了窗户周边残留的粘液,已经开始皱缩腐蚀,破出一个个小洞。
为了防止最后粘液腐蚀到皮肤,虞冷只好忍痛将外套脱掉。
这件外套是之前打折促销的时候买的,虞冷嫌它丑,平时很少穿出门,有时候在家觉得冷了才会随手套上。
从进入废土到现在,虞冷已经穿着这件外套经历了两个推演线,和它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一时要分开,还真有点舍不得。
虞冷叹息一声,把外套丢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