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个人的行为也没有违规,毕竟他确实没有触碰锁天柱之上的各种比武规则。
充其量来说,也就是不太讲武德,让人有些不耻而已。
谢江凛听完,陷入了沉思,良久,只听她轻声道:“这位道友,我看他小手不太干净啊!”
用暗器伤人这种事,谢江凛当然可以做,毕竟她都能使双手剑了,用一个暗器伤人不是简单且轻而易举吗,但是能不能和做不做是两码事。
毕竟作为一个剑修,不凭借自己的长剑击败对手,而是用一些旁门左道的方法,在谢江凛看来,这无疑是对自己剑道的一种亵渎,让人感到十分不耻。
此时,正对着两人走过来了一名修士,那修士一身白衣,眉目十分端正,看上去很是正人君子的样子,只不过眼底流淌着的光泽叫人不是很舒服。
他大概也是刚从锁天柱之上下来,身上还沾染着一丝硝烟的味道,衣衫袖口带着由长剑所造成的细碎痕迹。
他没有看旁人,而是直直朝着江不言和谢江凛两个人过来,这个举动也让谢江凛眉头微皱,她下意识看向旁边的江不言,轻声问道:“他这是……”
江不言缓慢而又清晰地点了一下头,似乎是一种无声的确认,握剑的手背之上也绷起了道道的青筋。
毕竟,被这种手段击败,是个人都会为自己感到愤懑不平。
那人对江不言复杂的目光视若无睹,走过来,带着一丝笑意温声开口道:“好久不见,江道友。”
什么好久不见?
谢江凛心说,明明才在擂台之上打了一场,好个鬼的好久不见,这人分明是得了便宜来卖乖挑事的?
谢江凛看着这个修士,深深觉得他的脸皮真是厚如城墙。
毕竟一般人这种时候一般都会避着苦主走,哪里会像他一样,上赶着过来耀武扬威的!
“方才擂台之上一番切磋,江道友的剑法,可真是叫人难以忘怀,不知江道友是否也是深有同感?”
这位厚脸皮修士无视两人的目光,继续道。
“并没有。”江不言这个人显然非常实诚,有一说一,有二便说二。
“是这样吗,那这样还真是可惜了呢,毕竟在我的认知里面,像江道友这般,变为旁人手下败将之人,应该不会嘴硬了才是!”
“你说是不是,江道友?”
谢江凛硬了,她拳头硬了。
她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她迈出一步,顶着那修士目光向前:“一口一个手下败将,你敢不敢和他再比一场?”
“我为什么要和他再比一场,他已经是我的手下败将了,再和他打下去我觉得毫无意义。”那修士缓声道,声音之中透着一股傲然自得的姿态,显然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颇为自豪,没有一点羞耻感。
毕竟在孟今从小到大所接受的教育之中,胜利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为了达成胜利,动用了什么手段,在他看来,那些都是十分微不足道的事情。
正因如此,他的神情愈发的所当然。
“毫无意义吗?”谢江凛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嘴角上勾起了一个弧度,“既然你觉得他是你的手下败将,待会儿锁天柱之上,还烦请道友指点一番,看看谁才是谁的手下败将!”
说罢,谢江凛转身离去。
身后有修士捕捉到这里发生的冲突,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谢江凛和孟今两个人对上了,这两人我记得没什么交集啊?”
“听说方才锁天柱之上被孟今重伤的那个人,是谢江凛的好朋友,看她这样,八成是为了好朋友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