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心十分不解,又想到昏迷之前在湖水的一幕。
后知后觉,她在湖底亲吻了萧庭訚。
一刹那,沈微渔脸色绯红,难得的羞赧涌入心间,想要张口问萧庭訚在自己昏迷期间后,是何反应?可又怕听到萧庭訚震怒的消息。
因此她醒来逃避似的没有问陛下在她昏迷后,有何反应。
可归月之前告诉她,太医在她昏迷期间为她诊脉查到她已经中毒。
中毒?还是中了两种,一种是普通毒药,一种是——苗疆的毒。
归月说这话时,小心瞥了她一眼,作为知晓小姐曾跟一个苗疆男人有一段的知情人,知道小姐当年生了一场大病,是那个苗疆人整日放自己血,给小姐喂血,方才将沈微渔救下来。
如今小姐被诊脉说中了苗疆的毒,归月怀疑两者有纠葛。
对此,沈微渔倒是知道一点缘由,当年朝梣救下她,还喂了她蛊母。
蛊母可解百毒,却需人体滋养,此物乃苗疆圣物,若是一旦养在体内,旁人诊脉也不过是怀疑她中毒而已。
沈微渔也就没放在心上,可另一种毒究竟是怎么回事?
按常理来说,她能中毒,必定跟宫内有关系,而且此毒应当不简单,能在蛊母的存在,共生在她身体里。
若不是她被人推下湖底,恐怕都不知道这件事。
沈微渔压下复杂的思绪,与归月对视一眼,而后宽慰她道:“无论是谁下的毒,不必担心。他说过,蛊母一旦在我体内滋养,基本无毒药能伤我,若是有,一两年也会被蛊母吃掉。”
归月心知肚明这个“他”是谁,在沈微渔说完这句话后,一贯大大咧咧的归月,不忘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方才拍拍胸脯道:“那就好。”
沈微渔朝归月虚弱地笑了笑。
“你也谨慎了些。”
归月轻声道:“若是奴婢再学不会谨慎,归禾估计又在我耳根子说:小姐为什么会把你带进宫。”
归月学归禾苦口婆心的模样,学得有七分像。
沈微渔不忍一笑,惨白的面颊也多了几分气血。
归月瞧她展露笑颜,会心一笑。
随后归月搀扶她起身,小心翼翼地给她喂药。
归禾忽然闯入进来,带来的消息彻底打破了寝殿的宁静。
“未阳宫四周有侍卫把守,太医院里的太医去了七七八八,奴婢还特意去太医院打听,听说陛下被人伤到肩膀还有胸口,伤势垂危。”
归禾将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诉沈微渔,连同薛相和宋相监国的消息,也一五一十说出来。
沈微渔本身身体虚弱,听完后静默一会。
在归月的担心中,她竟猝不及防当着两人的面,吐出一口血,把两人吓得半死。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