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站起来,连卓诗晴都用一条腿支撑着站了起来,隔着玻璃屋互相招手。
再见了,希望大家都能好好度过接下来的生存危机。
……
一阵强光闪过,每个安全屋都被一个巨大的光柱笼罩着,很快拔地而起,顺着光柱流转。
在强烈的光线下,郁思宜只能看到轮椅大爷和卓诗晴两个人。
轮椅大爷的安全屋是最先被传送走的,大爷将便携拐杖紧紧夹在自己的腋下,双手紧握轮椅扶手,顺着光柱飞速移动。
郁思宜是第二个,她只感到一阵摇晃,安全屋就拔地而起,短暂的眩晕过后,她低头看到了卓诗晴的安全屋也开始摇晃。
很快,强光刺眼,遮蔽了所有视线,郁思宜不得不闭上眼睛。
十几秒过后,一阵失重感传来,郁思宜的安全屋急速落地。
感受到失重的郁思宜强行睁开眼睛,只看到高楼在自己身侧飞速略过,她降落在林立的高楼之间的一条马路上。
落地的瞬间,安全屋的底部扬起巨大的灰尘。
还好安全屋能够阻挡这些灰尘,郁思宜才没有被呛得提泪横流。
来不及庆幸,郁思宜就被眼前的境况给惊呆了。
密密麻麻的丧尸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游荡,数量之多,不亚于早高峰的地铁站。
郁思宜的安全屋只有一米乘以一米的面积,此时四周都挤满了被动静吸引过来的丧尸。
丧尸流涎的可怖嘴脸紧贴在安全屋的外壁上,无数双灰白的眼珠流露出对鲜血和人肉的渴望。
郁思宜倒吸一口凉气。
可她甚至没有倒退的空间。
小小的安全屋,一步就能从这头跨到那头。
最令人恶心的是,这里的丧尸数量巨大,互相推挤间,有散发着恶臭的腐败手掌被挤断,变成无主之物,掉进了郁思宜的安全屋。
安全屋里顿时恶臭弥漫。
郁思宜怒不可遏,飞起一脚把断掌踢出去。
“这是我的房子!独立产权懂不懂!”
“完全归我所有,擅闯者死!明白吗!”
郁思宜好不容易才结束年年涨租且房东永远打着检查水电卫生的名号,擅自开锁进门的痛苦日子。
现在的她对这“劏房”一样的安全屋也充满了珍惜,绝对不允许别人插手,更何况是别尸。
只是骂归骂,郁思宜也对眼前的情况感到窒息。
视线范围内,全是密密麻麻的丧尸,挤得面目全非也还是拼命往前挤。
郁思宜怀疑自己一拳打出去的手感,只怕跟打到一米厚的床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