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和言语,都带有极强的攻击性。
鹿微眠眼睫轻颤,有意回避他的视线。
却忽然被握住下颚,抵在门板上。
封行渊只有手指碰到她,面色冷淡疏离,“夫人最好想清楚。”
“哄骗我的话说得越多,有朝一日背叛我抛弃我,付出的代价就越大。”
封行渊松开她,语调拖长,“日后也不必与我逢场作戏,这般辛苦。”
“我没……”鹿微眠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早些休息。”
鹿微眠看他离开,在原地缓了很久。
她转头看见桌上摆着的信件,心烦意乱地扔进了旁边的炭火炉里。
火舌卷过信纸,从信纸一角开始缓慢地吞噬殆尽。
徐桦躲在院子外,探头打量着不远处的光景,看见封行渊出来,便往院墙后躲了躲。
她自以为躲得天衣无缝,丝毫没注意到院内封行渊离开时看了这边一眼。
徐桦也不知屋内境况如何,眼下拿不准主意,索性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以及封府的情况,尽数告知太子,询问着眼下如何要继续留在鹿氏身边盯梢。
而后将信偷偷放到一处院墙砖块内。
徐桦鬼鬼祟祟回房的路上,走到湖边,蓦地感受到一股阴冷气。
她不自觉的加快脚步,却一个脚滑,径直跌入了池水中!
院子里有冷风和人影经过,悄无声息地换走了砖块内的信,隐藏了封府的关键信息,只留了鹿微眠放弃太子的话。
夜过子时,院墙外的砖块松动,将藏于砖块内的信拿走。
深夜东宫内依然灯火通明。
姜崇将信件送到房内。
慕青辞看着信件上说着鹿微眠不愿再与他联系,眉头紧锁。
他沉吟良久,有些怅然,“阿眠生气了,她怪我。”
屋内有片刻的寂静,慕青辞放下手中信件,“她怪我是应当的,是我没保护好她。”
慕青辞提笔又停顿,他吩咐姜崇,“去把九天玉印拿来。”
姜崇闻言抬头,不得不提醒,“这……九天玉印,是为将来太子妃打的。日后您登基,这就是新后凤印。此物极为重要,怕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