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微眠起身,跟着暮雨过去。
暮雨一层一层打开食盒,将奶白糕摆在鹿微眠面前,“今早我去的时候,那掌柜的都认识我了。”
“他说瞧我们好几次去都没买到,特地给我们留了一份。”
暮雨说着掀开最后一层,一封信赫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暮雨愣了一下。
鹿微眠看着熟悉的信笺,一时间眉头紧锁。
“我拿的时候,还没有这个啊,这是什么?”暮雨一头雾水地拿起来,“该不会是掌柜送的什么问好信……”
“不是问好信。”鹿微眠冷淡出声,“是东宫送来的信。”
暮雨的手僵住,立马放了回去,连声解释,“夫人,这我,我不知道,这个它……”
“我知道跟你没关系。”鹿微眠拿了起来,“他想送到,就不会有送不到的东西。”
这么执着地要给她送东西。
怕是她不让他彻底死心,就一直没完没了。
鹿微眠撕开信笺。
上面是她熟悉的端正字迹。
暮雨见状低头,“那我先回避……”
“不用,”鹿微眠叫住暮雨,她现在和慕青辞没什么秘密,也不该有什么秘密,“他约我今晚南凌池见面,说要跟我说清楚,以后就再也不打扰我。”
信封里除了这张纸再无其他。
暮雨没想到鹿微眠把信里的内容直接说了出来。
暮雨显得很是局促,“那,夫人你要去吗?”
鹿微眠折起信纸,放在了一旁。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临近傍晚,一辆马车停在了封府后院,鹿微眠带着一顶帷帽上了车。
不久后凌一带着消息去了书房。
书房没有点灯,稍显昏暗,封行渊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之中
骨节分明的手指擦拭着那张黑色面具,“曹兴今晚离京的消息放出去了?”
“已经放出去了。”凌一垂首,“东宫和兵部都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