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一天之内,接连失踪两人。
实在是有些巧合。
鹿微眠莫名心下不安,但她一时间也没有头绪。
她明明记得,封府是最安全的地方。
鹿微眠放下笔问道,“姑爷在哪?”
“听说刚回房。”
鹿微眠提起裙摆,绕过书桌,“那我去看看。”
他们的房间分隔在两个小院子里,按理说鹿微眠这间是正经的寝居院,当前封行渊住的只是个书房。
鹿微眠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敲响了房门。
片刻后,她听见一声虚弱的,“谁”。
鹿微眠磕磕绊绊地回话,“我。”
虽是两世夫妻,说实话,其实她现在跟封行渊还不太熟。
他声线温沉,“进来吧。”
鹿微眠深吸一口气进门,屋内浅淡的药香混合着茶香,而封行渊一身素衣靠坐在床头。
他衣襟松散,正在合拢衣衫。
鹿微眠一顿,转过头,“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换药。”
封行渊觉得有意思,“我让你进来的,谈何抱歉。”
“夫人可比昨夜抢着喝合欢酒要拘谨得多。”
鹿微眠哑然,脸颊瞬间涨红,“那我,真的不知道。”
封行渊不在意她是否真的知道。
那封信已经把她的心意表露得非常清楚。
“有事找我?”
鹿微眠想起正事,转头看他已经穿好了衣物,才走过去,“是有些事情。”
她局促地坐在旁边的软凳上。
大概是日头高悬,日光明亮,鹿微眠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他浅薄衣衫下,束缚腰腹的绷带,以及起伏的肌肉线条。
鹿微眠没看过这些,不太自在地偏开头,“你的伤,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