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要是再趁我睡着,对我动手动脚,我也不介意把你绑起来。”
提到“绑”,鹿微眠心口一跳。
熟悉的记忆涌上心头,她抱着枕头缩到了床里,很没气势地警告,“你敢。”
封行渊看起来并没有接受她的警告。
但枕头摆多了的确有用。
她一晚上没碰到他,清晨醒来,小小一个人身边到处都是她摸摸抱抱的枕头。
鹿微眠晨起收拾好东西回司空府。
叶绾还以为是她又在封府受了委屈,“怎么一月回来这么多回?他欺负你了?”
“他没有欺负我,”鹿微眠挽过母亲,“我就是乍一离家,有些舍不得。”
“舍不得就回来。”叶绾也不介意她时常往家跑,“你及笄那年,你父亲本来还想着招一个入赘女婿,就住在家里,也免得你走远了。”
只可惜当初慕青辞与她的事情传出来后,他们就知道赘婿是不可能了。
提起父亲,鹿微眠问着,“父亲今日上朝还没回来吗?”
“最近圣上下令,江南水坝修缮工程下月之前就要准备开工,得赶在明年春汛之前完工。他们最近在忙着这些事。”
鹿微眠点头,“还是正事要紧。”
但鹿微眠何等了解鹿瑜,听闻她回家,也是以为她受了委屈,火急火燎地便回了家。
进门看见鹿微眠陪同叶绾坐在书桌前插花,仔细一番盘问,才放下心来。
鹿微眠看他,“我能有什么急事啊,还要父亲特地跑回来。”
“阿眠的事,都是急事。”鹿瑜摆弄了一下桌上的鲜花,“不过也不全是因为你,这几日工部连着三日不眠不休,大家也该休沐了。今日他们来报,我赶紧把工程计划定下,就回来了。”
“这事也不能再拖了。”
鹿微眠听着他的话,故作闲聊道,“周伯伯随您一起赶工吗?”
提起周喆,鹿瑜摆手,“你周伯伯说这几日生病休养,一直没去。”
叶绾知道的要比鹿微眠多一些,与鹿瑜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这么要紧的差事,他也告假?”
“这两年他不知是怎么了,差事不好好做,先是和离,又要支月例。说是自己得了些病症,有些困难,但细问他,他又不说是什么病。想给他找个郎中,他也不答应。”
叶绾听来也觉得蹊跷,“你御下不能总是那般宽容。他身为侍郎,这么大的事不参与,不还是得你亲自补上他的差事空缺。这么大的事,你一个人也不能面面俱到。”
“说不好听的,真有个疏漏,陛下问责的是你。”
“这不后日他回来,我叫他安排修缮进程。”鹿瑜坐下,“剩下的事,我就不管了。”
鹿微眠听着,也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