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微眠才不至于失了体统、丢了脸面。
暮云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只能看到她额角一层薄汗,脸颊胭脂色浓重。
像是发热了一般,但喝下姑爷差人准备的药就好多了。
鹿微眠无力地任由暮云暮雨帮她卸掉钗环。
心里不知道把慕青辞骂了多少遍。
暮云看了看屋外,疑惑地询问,“姑娘……哦不,夫人,姑爷还会来吗?”
鹿微眠泄气似的趴在桌边,声音细弱蚊蝇,“别管他了,管管我吧。”
太丢人了。
醉酒昏睡和毒药都能接受,但她怎么能冲上去抢着喝了一杯交欢的酒。
好刻意。
封行渊一定觉得她很不正经。
暮云暮雨不用想,也知道,这对被迫成婚的小夫妻第一次交谈不太顺利。
这件事情上她们也不敢多言语,只能劝道,“姑爷走了也好,姑娘你还能自在些。”
鹿微眠动了动唇,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一双大红喜烛前,喜帐放下笼着榻间那一抹香影,鹿微眠懊恼地看着不远处的空酒杯。
所以太子在封行渊的酒里下药,根本就不是担心她不想圆房。
而是想让他们尽早生米煮成熟饭,好吹枕边风帮他探查封行渊吗?
不要脸!
还好封行渊是个正人君子。
鹿微眠气得在床上翻了个身。
寝间,房外传来通报声,徐桦进来送牛乳。
鹿微眠睡前有喝牛乳的习惯,她便应允徐桦进来。
徐桦将温好的牛乳送到鹿微眠床头,搓着手站在旁边等。
鹿微眠喝完不见她走,抬头看过去。
徐桦环顾四周,小声暗示道,“夫人可是忘了些什么……”
鹿微眠没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