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微眠没懂。
徐桦说得就更直白了些,“比如给家里带个信什么的?”
鹿微眠骤然想起来,徐桦是在暗示她给太子写得那封信。
鹿微眠堵住了她的话,敷衍道,“我今日才嫁进来,三日后就回门了,还不需要给家里带信。”
“另外,我既嫁入封府,便不会再与不该来往的人来往了。”
徐桦正欲再问,鹿微眠顺手将床幔拉上,躺进了床榻里并不打算再回话。
徐桦只能作罢离开。
临走前还东张西望地看看有没有什么备好的信件。
但的确什么都没有。
鹿微眠竖着耳朵,听到徐桦离开立马坐直了身子,翻身下床。
对了,她怎么忘了处理那封信。
即便是她不看,都记得那封信有多么令人羞耻。
信里全篇都是她对太子诉说自己愚蠢的少女心事。
鹿微眠试图销毁罪证一般快速下床。
她找到自己换下来的婚服,摸到袖口,掌心一空!
鹿微眠顿了顿,再度翻找了一遍,霎时五雷轰顶!
她的信呢?!
她好大的一封信呢?!
*
屋外,孤灯月影高悬。
前来参加婚宴的宾客走了七七八八,院内树影婆娑,愈发昏暗。
路上偶有红色灯盏照明,摇晃间却意外带出些许阴森气息。
此番是圣上赐婚,今日来的多半是京中有头有脸的贵客,即便是不情愿封府的人也必须招待周全。
封府二房夫人有些不满意,“真是欠那个小兔崽子的。”
身边中年男人挨个迎送宾客,扶着发酸的腰也没说话。
二夫人拉过他,“你别装聋,陛下的赏赐就给了那么点。今日成婚,我们可都赔进去了,那小兔崽子一点也不念咱们养育之恩,还让我们受累招待宾客,哪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