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微眠进去后不久,周喆也进了赌场。
她在二楼雅间坐下,小二问她,“这位夫人,想玩点什么?”
鹿微眠看着小二递过来的样式薄。
发现这一本前面并不是如何赌的花样,而是点人陪赌的男伶画像。
正巧此时,楼下传来了周喆的声音,“赢了!再来一把!”
鹿微眠侧耳听着楼下吵了起来,合上画像,“今日来,我不是来玩的。”
鹿微眠朝小二示意,“楼下这个人欠了你们不少钱吧。”
“这,恕我们不便透露客人的事情。”
鹿微眠将一锭黄金放在桌上,从善如流道,“规矩我懂。”
“正巧这人与我有些恩怨,你们帮我个忙,他欠你们的,日后我可以双倍补上。如何?”
小二默不作声地将黄金收走。
这种地方做生意的人,图的就是一个“利”。
“您放心。”
鹿微眠在雅间坐了许久。
安静地看着周喆第一把小赚一笔,第二把果然输了个大的。
赌场的日常规律,只可惜大多赌徒明知是输,还总以为自己会是例外。
小二下去,将账目交给垂头丧气的周喆,又与他说了些什么。
周喆惊愕道,“什么?不是说半月一还吗?为什么提前了七日?我上哪给你们弄钱去?!”
那小二将鹿微眠原话带去,“您赊账次数太多了,若到日子还不上,我们只能去您家里拿东西抵债。”
周喆唇角抽动,他知道这里的人能做得出来这种事,“你们胆敢擅闯官员府邸,可知这是何罪?”
“朝廷官员擅自出入赌场的罪名,应当比吾等要大。”
“你!”
周喆要脸要名,自知无法跟这些地痞无赖抗衡,甩下一句“知道了”,就离开了赌场。
鹿微眠收回视线,给钧宜递了个眼色。
钧宜便心领神会地偷偷跟上周喆。
鹿微眠独自坐在赌场二楼等钧宜回来。
主要原因是,她不敢在这等地方擅自行动。
不多时,店小二上来回禀,“一切按照夫人吩咐的办妥了。”
鹿微眠又付了两锭黄金,“有劳,这是定金,七日后事情办妥,我会差人来付剩下的。”
店小二连声应着,退了下去。
他很长眼色地看见鹿微眠身边陪侍的人不见了,又觉得不能亏待这个大贵人,连忙叫店里最好看的男伶去陪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