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是故人啊,不想去看看?”
蒲炀纠正他:
“是明王府里的凶煞,算哪门子的故人?”
原本因为那个蜻蜓点水的吻,蒲炀心里很是慌乱了一段时间,可他后面惊觉,这可能只是燕始祖的无心之举,毕竟近来燕北声言行太过反常,衬得那个吻实在太正常了。
燕北声不甚在意地挑了挑眉,自己喝了口茶,朝蒲炀道:
“真不去?”
蒲炀也看着他:
“我也说了,理由。”
“哪儿来那么多理由,”燕北声撑着下巴,语气一片散漫,“我可不想一趟琴南城回来,我只能替你收尸了,师弟。”
“那日在辽涂,你发的密信还算及时,但我赶到也不算早,这次倘若我又被其他什么拖住了呢?”
燕北声平静得像是在讨论天气,但话里的分量绝对不轻,他向来如此,想说便说了,这次也是:
“你初来乍到之时,我说过,要是你愿意,我能一直护着你,现在也是,冥域这地方远又大,阴司不是什么好地方,君子与小人相比,不过冰山一角,那些你看不见的,才最可怕。”
他最后看向蒲炀:
“琴南城,去吗?”
蒲炀沉默良久,才说:
“我去。”
两人这场严肃的谈话只看看维持了半刻,因为半刻之后,某位燕始祖又故作不经意地凑到蒲炀身侧,问他:
“近来睡得如何,可有做梦?”
蒲炀冷冰冰看他一眼,后悔自己为何要答应他该死的请求。
蒲炀以为这次的任务是他们二人同行,未曾想临近出发,一位身着青色长袍的人舞着扇子就来了,远远地,便扯着嗓子喊了句:
“姓燕的,等等我!”
蒲炀没什么表情地转头看了燕北声一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