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快来啊。”他惊呼道,“这是什么酒的秘方么?送给咱们啦?”
“什——”
那男子疾步而来,夺过小二手里的纸条,拉开一看。
只见纸上工工整整写着:
社稷酒,本名蓼乡酒。
糯米,大麦,蓼草。
明州,万寿宫外,花园静谧。
“所以,他从一开始便是你布下的棋。国师果然料事如神,未卜先知。”
宋亭岚拈起一枚白子,从容置于棋盘。
“但朕又有一事不解。你如何料到他为世人做到这种地步,好撑起你的正引之说?”
“陛下。”
华仪坐在棋布对面,缓缓开口。
“事在人为,或看天意。也许冥冥之中,天意总向善者。”
四时春居楼阁不远处,身形挺拔的黑衣青年正为心上人系好幕篱,牵起他手,向街向深处走去。
“你还是告诉他了。”苏年笑盈盈说,“不久后,蓼乡应会热闹些许。”
“是啊。”
纪方酌将他手攥得更紧,低头看他,温柔笑道:“我现在终明白了一事。”
“我师傅曾想教给我的东西。”
他抬头眺向远处。
集市一片熙熙攘攘,喧声沸天。
“不是秘方,也不是手艺,而是意义……”
“抒鸿志、颂悲喜、唱别离。社稷之酒,当然也无关什么善恶道了。”
生于国土,长于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