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调没有一点起伏,旁人听到,都会觉得比外面吹的北风还要低几度。
但夏油杰却觉得是热的,烫人的。
像他买的那盏,连他自己都知道造型怪奇的机器猫台灯。
眼光如炬,且还是冷冰冰的白光。
可只有他知道,触碰之后,灯泡有多炙热。
(八)虎头虎脑
主动拽着夏油杰的衣袖,把他从无从知晓的难过里,强硬的拖了出来。
我们迅速搭上出租车,不留任何喘息间隙的,用最快节奏的效率,去猛烈冲散我们之间莫名的郁气。
二十分钟的车程,在脚落地的那一刻,我们终于回到了出发前的心境。
夏油杰提议挨个去小区问,我点点头,又多给他补充了一个建议,可以找社区问。
在他走进社区办公室时,我在门口用手机黑进了仙台的搬家公司。
既然搬家,应该就有记录。
翻找了一下,发现居然没有姓虎杖的。
难道是自驾搬的家?
我还在想着,夏油杰出来,朝我摇摇头。
出了这个小区,我们走进了一个公园,准备横穿公园到对面的居民区时,一个怯生生的童音,叫住了我们。
“那个,你们是在找虎杖家吗?”
带着只露出冻红小脸的,包耳帽子,穿着一身枣红的牛角大衣,眼睛亮闪闪的小孩,蹦蹦跳跳的跑到我们面前。
夏油杰蹲下身,问他:“小朋友你知道虎杖一家吗?”
小孩歪歪头,声音脆生生的:“知道!”
夏油杰继续循循善诱,“我们是医院护工,想要找虎杖香织小姐回访的。弟弟,你可以告诉我虎杖家在哪吗?”
那个孩子鼓着腮帮子,仔细打量了一下夏油杰,然后噔噔噔的跑我面前,伸手想拉我的手。
我大概看出他想干嘛了。
挺机敏的一个孩子,他在想通过我,确定夏油杰是否是坏人。
我说,“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