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为什么买这个?”我不自觉的问道。
甚尔从纸箱里掏出一张影碟,然后放进投影机里,银幕上的画面切换,变成了一张脸。
那是《莫斯科》彩子的脸,甚尔此刻放的片段,就是那晚彩子和我对话的那一段。
原来,他都知道啊。
“钱不会都花来买这个了?”我问他。
甚尔很自豪的点点头。
我又感动又想笑,转头把希望投向惠,却看到小孩有些心虚的挡在一个大纸箱面前。
见我盯着他,他微微红着脸把纸箱拆开了。
是一个洗碗机。
“原理以后就不用洗碗了。”他认认真真的解释完,又从一个稍微小一点纸箱里抱出了一个精美的盒子,双手捧起,递给我。
我郑重的接过,拆开,是一套精美无比的茶具。
不用问,这套茶具包括那个洗碗机估计也把他的预算花光了。
把茶具放在一旁,俯身抱抱惠,然后再去拥抱甚尔。
我快要哭了。我没有想到,我等待的“回礼”会穿梭过那么多个空间,时间,最后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我的面前。
如此隆重的厚礼,我又能拿什么来回报呢?
(五)
窗外秋风习习,把樱花刮进了客厅。互相交换完礼物的我们坐在用纸箱堆砌起来的沙发上,认认真真的观看了一整部《莫斯科》。
在电影的结尾,我听到甚尔小声的说道,“烂片。”
不知道为什么,我如释重负,甚尔从来不是彩子,他现在也不似彩子了。
那我呢?
我想,刮走那团郁气的秋风想必最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