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作甚?”道穹苍吓得往后一跳,捏住了自己上下两瓣嘴唇,“哦复嗦发就素喽……”
装!
还在装!
差点给他绕过去了!
月宫奴全然没想到,几十年没见,道穹苍能恶心到这个地步——阴险狡诈就算了,装萌卖乖也耍得出神入化。
“你师尊故去之前,有人造访过剑楼?”她看向柳扶玉。
柳扶玉微愣,下意识摇摇头,猛又止停住自己的动作:“好像……有!”
“啧。”道穹苍在后方又发出了噪音,有些幸灾乐祸,“别问了,再问,月姐姐你就该伤心了~”
“谁?”
月宫奴对噪音置若罔闻。
柳扶玉沉声不语,偏头思忆着。
不多时,脑海里出现了一道极为模糊的虚影。
当时她还小,只知道有一日,有那么一个身材高大的大哥哥,穿着白衣,敲响了剑楼的门,打破了剑楼永恒的孤寂。
他却也不进楼,只跟师尊在门口摆了茶台,喝了好多的茶亦或者酒,说了好多当时听不懂的话。
是谁来着?
记忆十分模糊。
柳扶玉却一层一层,如抽丝剥茧般,将那高大白衣男子的模糊外表剥离。
最终,她触及了本真,将之与印象中的另一道身影联系到了一起,瞳孔抖得一颤,望向远处道穹苍,再望回面前月宫奴,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谁?!”
月宫奴声音有些颤抖。
柳扶玉隔了许久,才能压下心头波澜。
可那个名字有如万钧,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勉强道出:
“八…尊…谙……”
当——
南冥近海处,静谧夜色下突兀炸响震人耳膜的锣鼓声,吓了三女一大跳。
三人齐齐侧首,但见道穹苍缩在后方,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锣鼓,那噪音正是他敲出来的!
“阿~欧~”
道穹苍放下锣鼓,摊开手,耸耸肩,脸上挂着捱不下的笑容:“事情,变坏了~”
怎么可能是八尊谙?!
月宫奴根本不信,上前一步握住柳扶玉肩膀,红唇才一张。
后方道穹苍突然咆哮,像一只突然发疯的野兽,张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