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凳式的驾驶座上仅限司机一人,多一个人就有些挤了。
应行本来骨架就大,身边坐个姑娘,自己还得注意避着。
他收起手臂胳膊,“嘶”了一声:“你觉得咱俩这样合适吗?”
“怎么了?”王乐柔仰起脸,愤愤道,“我、都、还、没、介、意!”
应行把车把一松,破罐子破摔:“这车我没法儿开。”
“你不开我开,”王乐柔挪挪屁股,把应行给挤站了起来,“不就是捏这个么?”
电动车都是一个原理,王乐柔会骑电瓶车,也能开三轮车。
就是这三轮车马力足得很,轻轻一捏感觉人都要飞出去了。
王乐柔开得猛,应行应穗不约而同都往后飘。
“你开慢点。”应行后槽牙都快咬断了,“小穗儿抓牢。”
他比王乐柔高出半个身位,不像站着也不像坐着。
王乐柔稍稍放慢速度,侧过目光飞快一瞥,应行正虚虚地靠在驾驶座的扶手上,看起来危险极了。
“你下来。”王乐柔迎着风说。
应行目视前方,显得十分稳重:“看路。”
“看路,”王乐柔学着应行的语气,撇撇嘴,问,“我是你的大副吗?船长。”
应行低下头,像是笑了那么一下,王乐柔没看清。
路上车少,驶出校区后周围都是一望无际的田野。
初秋正是水稻成熟的季节,阳光下的稻田金灿灿的一片,晚风吹过,每一只稻穗上都像挂满了金黄的灯笼,被压得弯了腰。
王乐柔感叹:“风吹麦浪。”
“……”
应行欲言又止。
他们沿着水泥路颠了有十来分钟,到了快递站,应穗揉揉自己的小屁股站起来,手臂一伸,被应行单手揽过腋下,像片纸似的直接搂下了车。
王乐柔去堆得像小仓库一样的快递点取快递,应行和应穗则一起去附近的一家药店买药。
等兄妹俩买完回来,大小姐正哼哧哼哧抱着她的空气净化器往车上搬。
电动三轮车不高,就是围栏太高了,王乐柔今天穿了件浅蓝色的高领衬衣和过膝百褶裙,虽然不像前几天穿得那样正式,但也不太适合大幅度的动作。
应行把药品丢给应穗,走过去替王乐柔接了一把。
重活有人干了,王乐柔从口袋里掏出湿巾开始擦手、擦胳膊、擦脸。
应穗过来了,她连着应穗一起擦。
“小脸蛋红红的,”王乐柔俯身揉揉应穗的脸,“你每天抹不抹香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