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还是在酒店吃的。
孟染其实上午就可以走,但考虑到?昨天受了贺善之太多照拂,还睡了傅修承的房间,她便留了下来,想中?午请两人吃顿饭,算是感谢。
贺善之没有推辞,欣然同意了邀约。
酒店餐厅里,孟染看?到?贺善之好像还有些乏意,随口?问:“贺先生昨晚没休息好吗?”
贺善之瞥一眼旁边的霍抉,微笑,“没有,挺好的。”
他当然不会告诉孟染,霍抉昨晚抓着他打了一晚上的牌,天亮才回去眯了会。
明面上是因为上了一道带酒的菜让他的女人过?敏,所以贺善之这个组局的别想睡。但贺善之很清楚,他只是不想,或者说不能待在那个房间里。
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某些时候的确很难控制。
贺善之因而也陪了他一夜,自然没睡好。
“下午就坐我们的车回宁城吧。”贺善之对孟染说。
孟染本想拒绝,霍抉好像看?出她要说什么似的,又状似无?意地搬出江宏伟,“万一和?那个校长同车厢,没人再帮你。”
“……”
孟染虽然觉得?可能性很小,但认真说,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性。
毕竟大家都是从宁城过?来,比起贺善之和?傅修承这样的大少爷专车接送,孟染并不确定江宏伟会怎么过?来。
万一真的遇到?了……
只是想到?那样一个前辈昨天做出的举动,孟染便觉得?有股恶心冲上心头。
算了,能避就避。
孟染便没客气,“那麻烦你们了。”
吃完午饭已经快下午两点。
回房间稍作调整休息,一行人启程返回宁城,孟染的手机充电器忘了在房间,她回去拿,霍抉和?贺善之在车上等她。
贺善之阖着眼在后排休息,忽然开口?,
“那个校长以后还能画画吗。”
霍抉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答得?十?分平静,“手既然不用来做该做的事,那就别要了。”
昨天霍抉离开之前去要了会场的监控。
尽管光线很暗,他还是看?到?了江宏伟把手几次三番放在孟染腿上的画面。
后来找到?他的时候,这人正在酒店房间里惬意地边喝干红,边打着室内高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