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一走,冯氏长舒一口气,她是真对付不来这样的无赖。
二嫂,她下次来咱直接打回去,怕她干啥!楚氏咬牙道。
我也没想到她会这样胡搅蛮缠。
楚氏揭开锅盖,又往里面打了三个鸡蛋补上。
这老婆子,越活越不要脸,有她这样的奶和拎不清的娘,那狗娃迟早要惹大事。
同样是孩子,咱明泽和明韬多懂事,我孩子要像狗娃那样,我直接就掐死得了,省的长大了祸害人。
楚氏说到这又惆怅的摸摸自己的肚子:唉,我估计也没自己孩子。
冯氏忙安慰她:弟妹别瞎说,大夫又没说你怀不上,咱好好养着身子,你还那么年轻肯定会有的。
再说,就算没有,明泽和明韬也不会不管你们,放心吧。
楚氏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笑着说:也是,咱明泽明韬一看就是有本事的。
杨晚盯着王婆子家的方向沉思。
熊孩子之所以是熊孩子,就是因为他们不达目的不罢休,想要一样东西撒泼打滚都要得到,得不到就会毁了。
熊家长更是一味地纵容。
从始至终狗娃爹都在一旁看着没吭声,放他老娘和媳妇闹腾。
她可是看得清楚,王婆子和狗娃娘没讨到好后狗娃爹脸上一闪而逝的阴狠神情。
吃完午饭又休整了会儿,队伍开始行进起来。
狗娃爹不知道怎么安抚狗娃的,狗娃没再闹,只一下一下的回头用阴狠的眼神看杨晚。
他们一家也特意放慢速度,跟杨晚们保持十来米的距离。
杨晚知道他们没憋什么好屁,肯定在等时机报复。
村长带着逃难队伍一直沿着官道走,官道安全路也好走些,可随着局势越来越混乱,官道经常有官兵出入,在被警告第三次后,村长不得不更换路线。
离苍州最近的州府是澧州,还需走上半月才到,村长想带着队伍去澧州看看,澧州的官府能不能安置他们,若不能还得继续北上。
夜色降临,走了一天,很多老人小孩已经受不住,开始抱怨,
还要走多久?我这把老骨头是一点也不想动了。
是啊,再走下去我腿都要断了,我家还推着两百斤的粮食呢。
村长,歇歇吧,再走下去要出人命了,早知道逃难那么累还不如在村里等死得了!
村长黑着脸,他容易嘛他,他都是为了谁?留村里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