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脚下这条河,前方就是毫无遮掩的野外,除了一些杂草,甚至连藏身的石头和大树都没有。
她一个怀着孕的女人,怎么可能比这些绑匪跑得快?
沈瑶初站在桥上,回头看向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绑匪,终于绝望地闭了闭眼。
横竖都是死,如果能顺流而下,他们肯定追不上。
她只能赌了。
她捂住自己的小腹,纵身一跃,投入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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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禹川双目猩红,脚下用力踩下油门,车子在颠簸的路上飞奔着。
在发现绑匪放出的是慕以安以后,高禹川才真的失去了冷静。
他一边庆幸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不是沈瑶初,一边又因为不是沈瑶初陷入了极度的担心和焦虑。
他一首是那种运筹帷幄的人,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快要疯了。
按照绑匪领头和那个胖子的说的,高禹川赶到了关人的废弃工厂,里面却空无一人。
侧门上有明显被石头砸开的痕迹,却己经没了沈瑶初的踪迹。
沈瑶初逃走了吗?她现在在哪里?
荒郊野岭的夜晚,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去哪里?
想到这里,高禹川疯了一般冲了出去。
他开着车一路寻找着沈瑶初的踪影。
可越是往前开,他心底的恐惧越是蔓延开来,看着沿路的脚印,高禹川几乎己经能想象到沈瑶初的逃跑状况有多恶劣。
沈瑶初的脚印上,被杂乱的大脚印交错覆盖,说明,有人在追她!
高禹川抓着方向盘的手指用力到泛白,浑身的肌肉紧绷。纵使他再愤怒,也要以找到沈瑶初为先。
这时,方助理的电话打来,高禹川立马接了起来。
方助理冷静的声音回荡在整个车厢里:“高总,还有两个绑匪不见了,其他的都己经制服,您那边情况如何?”
高禹川的声音低哑而绝望:“还没找到,她好像跑了,有人在追她
方助理愣了半晌:“这边有人看着等警察,我带着剩下的一批人和您一起找太太
高禹川听到“太太”两个字,紧绷的神经几乎断裂。
方助理听出了高禹川呼吸声里,那不易察觉的混乱,他说道:“您别着急,太太吉人天相,会没事的
高禹川满脑子都是沈瑶初,却并未注意到前方一块巨大的水泥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