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除开路费,日常开销,不多了。
我头一次发愁,但目光落到一旁的纸上,有了主意。
第二天,我便拿着秉烛熬夜写好的诗集来到书肆。
书肆老板翻开诗集看了好几遍,又狐疑的看向我,“你要卖这本诗集?”
我点点头,并不觉得会被拒绝。
我的诗歌也算小有盛名,更别说这本诗集上的诗,是我这几年的心血。
卖出去,我的心也释然了。
书肆老板轻蔑一笑,“真是你写的。”
我觉得有些古怪,但还是点了点头。
谁知下一刻,老板沉了脸,“这几首诗分明是沈小姐在前几天春日宴上吟过的,还敢说是你写的。”
“来人,把她赶出去,我平生最恨剽窃他人成果者。”
不出意料。
我接连去了几家书肆都碰壁了。
他们说辞都一模一样。
“这诗沈小姐吟过了。”
“她是长安赫赫有名的才女,你说她抄袭你的诗?当真可笑。”
可这诗集,我分明没有对外说过。
我想到了那日,院子被砸辉,我无暇顾及手稿。
难道是……
我准备回将军府讨要说法。
徐闻知道后,坚定要和我一起去。
“不管怎么说,我是你名义上的丈夫,怎能看你一人受欺负。”
我思索一番,并不想忍下这口气,便和他一起回了将军府。
为了三日后的大婚,将军府挂满红绸。
我还未进去便被拦住,很快凌夫人匆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