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全权给交臣来办,殿下只管放心,臣不会让任何人为此蒙冤,待真凶抓住,臣会狠狠惩治!平阳侯将自己都说得热血了,只是热血过去后,理智地想到另一事,容臣多问一句,殿下究竟打算何时回京?
别是又要数年之久吧!
谢欢修长的指节扣了扣干涸的茶盏,平阳侯竖着耳朵听见茶杯空了,于是忙不迭地去倒茶,此时听谢欢漫不经心地开口——
大概五月吧。
为何是五月?平阳侯不解殿下究竟有什么事不肯说出来。
谢欢随意一笑,漠然的面容上似打上一层冬日暖光,因为,五月天气好,宜出行。
平阳侯:……
离谱的因果关系,平阳侯手里的热茶都溢了出来。
谢欢起身,拍拍平阳侯的肩,你回去之后,分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语罢,也没有要喝茶的意思,执起冰凉的面具往脸上一戴,大步流星地朝外而去。
留平阳侯独自思考,什么话能说,什么话又是不能说的。
好在在太子的事上,平阳侯向来头脑清晰,一下就理明白了。
只是对于太子说的五月回京,他还真理不明白原由。
他哪里会知道,谢欢真就是随口一胡诌。
走出几步远的谢欢,忽然停下步子,差点忘了今早来意,现在想起来了,于是去而复返,站在门槛边,声音温和,语调拉长,虞卿啊——
啊?平阳侯再度起身拱手,殿下是还有什么事吩咐?
谢欢啧一声,摸摸腰间,语气听似十分自然——
借孤一些银……两字都快出口了,忽然调一转,改了口,票好了。
银票面额大,重量轻,方便带着。
平阳侯眸中闪过一丝诧异,而后连连点头,臣这便去钱庄取钱,殿下稍待。
谢欢嗯了声,声音很轻,不急。
他原本花钱的地方不多,是不需要钱的,可是就怕未来几个月有要用钱的地方。
他现在不太想问央央拿钱了,就算她大方也不行,这显得自己这个当爹的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