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太小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一伸手就能够到?。
“之前觉得你装比,现在,感觉你挺蠢的。”
阮榛睡不着,在黑暗中自言自语。
“才陪着我爷爷喝了几杯酒啊,就能醉成这样,喝不惯的话,不知道拒绝吗?”
他声?音实在太轻了,不可能吵醒宋书灵,可话音刚落,就看到?对方不大舒服似的皱了下眉头,身?形也跟着动了动。
蜷缩在这么小的沙发上,到?底不舒服。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阮榛的视线,从宋书灵的脸上,慢慢地下移——
那?条薄毯随着动作,要落不落的样子,露出男人被崩得很紧的衬衫。
要不说他脑壳有病。
都?睡觉了,还?穿着这么贴身?的衬衫,白天的时候当然可以,可是躺着休息的话,也太不方便,更何况是一个?喝醉了的人,不换上宽松舒服的睡衣,该有多难受。
而宋书灵的衬衫扣子,居然还?系到?了最上方。
阮榛吞咽了下。
他稍微有那?么一丢丢的……手痒。
这儿?的学生大多数是留守儿?童,当支教老师的这段日子,隔三差五都?得关心孩子们的衣食住行,帮忙给敞着的外?套拉好啊,给松开的鞋带系上,阮老师已经习惯做这些了。
所以,如果给宋书灵的扣子解开那?么几颗,对方一定会好受许多。
沉默片刻,阮榛猛地转回身?。
不可以!
他在想什?么!
现下的当务之急就是快点睡觉,才不管宋书灵睡得到?底踏不踏实呢!
他用被子给自己裹成了个?球,努力摒除脑海所有的杂念,可越是这样,就越是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进入梦乡。
片刻后,阮榛黑着脸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