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都未看她,等到她拿起珠子在手腕上比划着他才看了一眼,低声问:“要我帮你戴上吗?”
她点着头,把珠子和手递到他跟前。
他牵起她的手,帮她解下手串,将白玉珠子串上去,又重新为她戴上。
晶莹靓丽的白玉珠子格外漂亮,她开心地举起手在烛光下照了又照,感觉他送的这颗比天上的明月还要好看还要耀眼。
她满心欢喜地去给他拿侵衣,他却突然起身说:“我还有要事要办,你先睡。”
她呆愣愣地看他,面上的欢喜渐渐淡去,烛光下他回望着她,动了动唇,最终话也未说就离开了。
这一走又是几个月。
空荡荡的房间里,又剩下她一个人。
那天,她望着漆黑的夜空,麻木地站了一整晚。
后来她想明白了,哪怕心理需求再强烈,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控制住。
控制不住的时候也只有一回,那一回后,她就彻底对他失望了,失望到连与他说话的心情都没有了。
若那次,不是因着叶家门庭没落不敢得罪亲王府,她可能在他父亲拿着那张不足以证明她与人通奸的证据甩在她脸上时,她就彻底离开那个夜夜空守的家了。
人在心灰意冷的时候真的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不在乎,连眼泪都不会流。
后来,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她支撑着继续做他的妻子,她完全想不起来,现在也懒得再想了。
她把手串放下,打开温衍让叶绍转交给她的小盒子,小盒子里依旧是一颗闪闪发光的白玉珠子。
五年了,温衍送了五年同样的白玉珠子,他每送一颗,就代表着离她许给他的承诺更近一点。
以前,她收到后会开心很久,今日她却心情复杂到红了眼睛。
温衍……温衍……
翌日,叶元倾一大早就被娘亲叫了起来。
晨风习习,叶卓带着叶宁和温衍来到将军府,三人一进门就往叶元倾的闺房去,叶元恒急忙叫住他们:“两位公子且留步,我妹妹可能还在装扮,你们不能进去。”
自家妹妹自然要自家哥哥保护,叶元倾正是待嫁的年纪,即便是堂兄表兄也得守点规矩。
两位公子被叶元恒叫了去,叶宁则一人进了叶元倾的房间。
此时叶元倾已经梳妆完毕,正坐在桌前发呆。
叶宁打量着她,夸赞道:“姐姐今日穿得真漂亮,这一身粉衣,太适合你了。”
叶元倾拉她坐下:“都是官场上的人,不能落了人口舌。”
叶宁见她面色不佳,问道:“姐姐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