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进入病房开始,达伦就一直时不时瞥向墙上的挂钟,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达伦已经走出了病房。
走在医院冰冷、长长的通道中,军靴踩出清脆的脚步声。
达伦的眼神渐渐变得冷冽、桀骜。
“达伦!”
一道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
达伦停住脚步,转身看向快步跟了上来的鼯鼠。
后者沉吟了一下,
“在事情发生前,祗园少校曾经跟那个小女孩有交集,在她那里买过花……祗园少校并不是故意……”
“我知道。”
达伦打断了他的话。
他看着面前的鼯鼠,微笑道:
“看来你对祗园的印象不错。”
鼯鼠苦笑,眼神中闪过一抹感慨。
“这片大海上,像她这样纯粹地坚守正义的人,太少太少了。”
达伦没有说话。
这个是事实。
所以这也是他对祗园并不讨厌的原因。
她的愤怒,并不针对自己。
她自己也很清楚,众目睽睽之下,无人能够改变事情的结果。
她的愤怒,更多的是针对她自己本身。
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对正义无力的愤怒。
对这世界不公的愤怒。
“还有事吗?”
达伦又问道。
鼯鼠沉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