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典你也回去吧,你爸病倒了,公司应该有不少事务压到了你头上,股东们也需要吃个定心丸。我在这儿陪着就行。”曹兰芝这后妈做的到位,深知不能偏颇了自家儿子,给人留下话柄。
见曹兰芝这么说,傅典张了张嘴,拒绝的话没说出口。
回程路上,傅典本想与时初同坐在后座,却听傅闻笙说了一声,“大哥,你的位置在前面。”
“位置”两个字咬的极重,话里暗含的意思显而易见。
傅典几不可察的撇撇嘴,坐到了副驾驶。
车子开动了,他阴阳怪气道,“弟妹的本事还真多,深藏不露啊,像弟妹这等小神医,嫁到傅家还真是委屈弟妹了。”
时初皱了皱眉,这话里夹枪带棒的,主驾驶上的司机都听了一寒颤。
这不是在暗示二少配不上时初少爷吗?
司机额头都在冒汗,几位少爷们不对付,可不要牵连到自己才好,自己也不想听到这么多啊。
偏傅闻笙依旧稳坐着,脊背挺直,面色一丝未改。
车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傅典的右手在一下下敲击着车门处的锁。
时初向傅闻笙这边望了一眼,把右侧的手腕伸到傅闻笙面前,“笙笙,胳膊疼,给揉揉。”
他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撒娇的腔调。
傅闻笙抓着他的手腕看了看,手掌微微发红,应该是刚才被推倒时伤到了。
但看起来不严重。
他知道,时初是怕自己尴尬,为自己解围。
他也不揭穿,从车内的医药箱里取了碘酒,在时初手掌上涂了一点,然后将他细嫩的手掌握在掌心,轻轻揉搓着。
时初的手被结实温热的手掌整个包裹住,被揉捏的那处隐隐发热发痒。
在按摩的瞬间,仿佛有细小的电流划过。
很快,时初整个人都开始热起来。
傅点讽刺的话没有任何人回应,他望向前方的后视镜,看到后座两人浓情蜜意着,当自己不存在一样。
他视线下移,看到紧握在一起的手,心里妒意翻涌,恨恨地翻了个白眼。
回去后,家里人得知了老爷没事的消息,都松了一口气。
对时初的态度也大转变,恨不得把时初包起来供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