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心生疑窦,莫不是自己哪里疏忽,露出了马脚?
看来要更像Omega才行啊!
几天后,时初给了父亲答复,傅闻笙对博苑那块地暂时不考虑投资。
出乎他意料的,父亲没有对自己动怒,反而在电话里温声对时初道,“听说你前段时间参加了傅家的祭祖仪式,我和你妈也想回老家看看,去给你爷爷扫扫墓,你要不要一起?”
时初跟傅闻笙说自己要回家一趟的时候,傅闻笙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手指轻敲着轮椅扶手,半晌才给了一句,“去吧。”
临走前,傅闻笙让人给时初准备了带回家的礼物,还有一些路上的吃食。
时初看着后备箱塞的满满当当,暗想道,自己又不是不回来,怎么搞得这么大张旗鼓。
这还不算,走的时候傅闻笙还要派保镖跟着他。
“哪有回家带保镖的?”时初笑道。
傅闻笙没说话,傅典倒是在旁边说了句,“没必要吧,他这20年没保镖,不也照样活过来了?再说时家是他自己家,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
语气里满是揶揄。
傅闻笙未回应傅典,最后叮嘱时初,“有事给我打电话。”
时初点点头,看着傅闻笙一副送儿子上学的样子,心头划过一丝酸楚。
时初走后,傅闻笙转动着轮椅回屋,轻轻将门反锁上。
他靠近墙壁,一手扶着轮椅,一手扶着墙壁,努力将一只脚落到地上。
下身的神经已经很久未工作过,每移动一毫米,都分外艰难。
渐渐的,傅闻笙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汗。
反复几次后,腿部神经终于接收到一点指示,经过许久的博弈,如愿将左脚落到了地上。
他被欣喜包裹着,三年来第一次拿掉了老成的面具,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
正当他想尝试移动右脚时,身后响起了敲门声。
那敲门声只轻叩了三声,便停止了。
傅闻笙缓缓将左脚移回原位,又用毛毯盖上了腿,整理了衣衫,才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