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平顺声望去,见姬阳与正背着一小箩筐从门外走进来。
姬阳与一进门便东张西望一小会儿,虽然依旧是标志性的神色淡定,但很明显是在有意无意地防着什么,直至确定所忌惮者不曾出现,警惕的眼神才稍稍平缓些许。
平日里三师叔都是大道坦途,处变不惊,犹如天地间至阳至刚的纯阳一般,何曾有过这种姿态?今日英平一见,自然有些好奇,小声喊道:“三师叔——”
姬阳与微微点头回应,又恢复了那种风轻云淡、傲视万物的气势。
“三师叔这是从哪儿回来?”
“方才去山里采药。”
采药?这几日三师叔怎么天天去采药?药房里草药怕是已经堆不下了吧?
英平狐疑地看着姬阳与,不自觉地上下打量起来。
不对,三师叔这压根是在故意躲着什么,奇怪了,就算面对芸月阁阁主或是草堂堂主这样的大宗师恐怕三师叔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这天底下还有让他惧怕之物存在?
“三师叔,药房的药材不够了么?”
“够。”
“那为何还要上山采药?”
姬阳与无奈地看着英平,随后不动声色地轻轻叹了口气,又不着痕迹地闭眼摇了摇头。
啥意思?难道因为我?英平又是一头雾水,可这药房的药材明明是足够的呀,就是两三个月不去采药也是绰绰有余,与我英平有何干系?
“你好好调养,虽是在养伤,也莫忘了‘修心’。”
“哦……”英平点了点头,而后又问道:“那师叔您呢?”
“这几日师叔去‘天璇洞’内研习棋谱。”
“师祖又自个儿下棋了?”
“不曾。”
“那您这是。。。。。。?”
“温故而知新”
“哦。。。”
英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于是不再追问。
。。。。。。
时至申时,叶长衫也从崖边回来了。
今日是他面壁受罚的最后一日,过了今日此次私自练功的事儿就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