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他身下放浪求欢的时候,被他操得尖声哭叫的时候,会想起战火纷飞的上海吗?会想起尸骨无存的父母吗?会想起死在侵略者床上的姐姐吗?”
“你这样肮脏的婊子,就算想一想他们,也是对他们的羞辱与亵渎吧!”
密闭的小房间里,挂着一只因接触不良不停闪动的电灯,一闪一闪的,像一只蛰伏的毒蝎子,间歇地挥动着尾巴……
话音刚落,那只毒针终于刺进了玛歌的心脏,几乎要了她的命。
脑子像要炸裂般的疼痛,有时疼痛反而令人清醒,脑海里突然浮现,
劳斯上校举起右手,恶狠狠道“这都是拜你们所赐”……
埃米尔在她进门前说“有些事并不像看起来那样简单”……
埃米尔在restaurant的露台上说“你们的仆人很特别”……
泽格在驶往圣日耳曼大道的汽车里说“是那个警察局长打来的电话”……
仿佛一切都串联起来,浮出了水面。
“两年前,圣诞节那天。”
“你这个蠢货终于发现了吗?我们本意是想刺杀那个盖世太保,但如果能多死一个德军上校,谁会不愿意呢,可惜我们的运气太差了。”
玛歌回想起那天,她摸着萨克森脸上的血迹,心里想着,还好他们运气不错…
她没想过,对于抵抗者而言,两个目标,一个只受了点皮外伤,一个只是废了一只手,这运气真的很差…
幸运之神从不慷慨,赐予的,必定是从另处索取的。
当时她根本没空去思考别人的痛苦,她惊恐万分地牢牢抓住那个男人,担心他下一秒就在自己眼前倒下。
也许他们说的没错,她就是个毫无廉耻、没有底线的婊子。
过往的一切都如过眼云烟,无论是自以为是的“爱”还是未能偿尽的“恨”,顷刻间就化为乌有,
只剩下一个轻轻的问号,摇摆着,悬悬欲坠。
“你是犹太人吗?”
玛歌的脸如死人一般平静。
“我是,我父亲是犹太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