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澜冷笑:“和之前一样,用功绩换取探视他的机会?”
谢清啼重重叩首道:“请陛下恩准!”
“此事朕准了。”他会有此请求,楚安澜早有预料,所以心中虽有不快,却也不会因此动怒。
楚安澜道:“宣你前来,是要告诉你另一件事。朕已下旨召你长姐入宫,届时你可常入宫与你长姐相聚。”
谢清啼闻言大惊:“陛下!谢家商贾之家,担不起服侍天子的重任,何况长姐只懂经商之道,求陛下……”
楚安澜身体略微前倾,他看着谢清啼带着慌乱的双眼,打断他的话:“你要替你长姐抗旨?”
谢清啼再次叩拜在地:“求陛下收回成命!”
楚安澜不语,谢清啼便一遍遍的叩头求他。
地砖的飞鹰纹路上渐渐沾上了血迹,楚安澜知道,如果自己不答应他也不做让步,他会一直这样磕下去,就算磕碎额头命丧于此也不会停止。
楚安澜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他上前制止了谢清啼的动作,又取出帕子擦去他额头的血迹,然后放缓语气道:“你不必多想,你长姐擅长经商之道,朕召她入宫,只是为了让她为太子讲授商贾之事。清啼若不放心,等你长姐入京之后,朕让他住在你的府中,这样可好?”
谢清啼心中明白,楚安澜不让长姐入住东宫,又允许他住在自己的府中,已经是做了让步。
楚安澜帝王之尊,能因自己这明显的苦肉计而做出让步,已是极为难得,自己若再反抗下去,不仅不会让楚安澜改变主意,反而有可能激怒他。
知道此事已无回转余地,谢清啼识相的不再多言,而是叩谢了圣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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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安澜见他谢恩之后便不再言语的疏离模样,心中升起了一种美玉在前却难以触及的烦躁感。
他压下想要将心中欲望化作行动的冲动,回到御案前写下批准谢清啼进入那处的手谕:“退下吧。”
内侍将手谕捧给谢清啼,谢清啼将手谕小心收好,然后起身退下。
谢清啼刚出书房,便听此前一直候在书房中的内侍叫他,谢清啼停下脚步,那内侍匆匆赶过来,将一只色泽莹润的小小玉瓶交给他,说是陛下赏赐,让他用来涂抹额头磕伤。
谢清啼谢了恩,随手将玉瓶收起,然后大步向宫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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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之后,他牵过放在宫外的马匹,策马向皇城西南方的山庄行去。
谢清啼策马疾行,不过小半日的功夫便到了山庄外。
山庄外环绕着一条数米宽的人工河,河上架着一条直通山庄大门的悬桥。
谢清啼牵马过桥,将皇帝的手谕递给品阶较高的一名守卫,那人确认无误后,便打开放他入内。
距离上次进入此处,已有两年之久,但谢清啼进入山庄后方发现,此处与两年前相比,竟无太大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