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安直到晚上都无法消解。
于是,一回到家连灯都未打开,池柳便轻轻踮起脚尖,吻住了初祈。
一吻过后,他揽着男人的脖颈,将自己的身体整个送到对方的怀抱,他轻轻喘着气,声音轻哑:“小朋友在睡觉……对我做、我们第一天相遇时做的事……”
池柳软在男人颈窝的脸红得彻底,却还是道:“…我想”
“…要。”
初祈覆在青年腰间的手一紧,整个空间的黑暗蓦然涌动起来!
初祈的瞳仁边缘闪烁着模糊的红光,他兴奋又深情地将一个吻印在怀里青年的额角,声音嘶哑至极,含着浓重的欲|望:“好,亲爱的。”
他利落地打横抱起青年,走向卧室。
……
窗帘被整个拉上,黑暗安静而浓重。
男人高大的影子朝柔软的床褥压了下来,大手暧昧地摩挲着青年隆起腹部上的白腻皮肤。
青年攥着床单,纤长的指节泛着粉色,脸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红,弓起的身体却白皙皎洁得恍若月光。
无数深蓝的触手在青年的视线盲区疯狂涌动,几乎将整个房间全部包裹起来。
床轻轻摇晃着。
青年的声音那样破碎而动人,初祈的眼眶彻底被猩红填满,他终于彻底疯掉了……
另一个世界的心脏终于物理炸开,每一块破碎的血肉都兴奋地张着血盆大口互相撕咬着彼此,又重新疯狂纠|缠在一起、长成一颗被血肉填满的全新心脏。
……
第二天,池柳不安的心脏安稳落地,他利落地把男人踹下了床。
初祈赤|裸|着上半身坐在地上,依旧一脸兴奋:“亲爱的?”
池柳狠狠瞪他一眼,赤着脚进了洗漱间。
温水哗啦啦冲下来,池柳看着自己基本没法儿看的身体抽了抽嘴角:虽然他今天要去医院做检查,但他现在也没法儿去怪初祈。
毕竟昨晚是他主动的。
但!那个混蛋不好的是!——
这时有什么随着温水顺着池柳纤长白皙的腿流下来。
池柳的脸彻底红透了:那家伙没有任何生理常识!
他没戴——
“砰砰”
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传了进来:“亲爱的,我来为你洗,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