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业成还没见过夏稚这么豪放的一面,平日里朋友们聚会,小夏虽然也喝,却哪里有这样一杯杯抽掉的模样?
好像根本不用他去劝上一劝,他要的结果就快要实现了。
“夏兄……小夏,怎么光喝酒呢?一会儿要不舒服的,多多吃菜才是。”光喝酒不吃菜垫上一垫绝对要吐,徐公子可不想他心上人一会儿难受。
太过的不省人事也不好,什么都记不住,那他们第一次的美妙经历岂不是都回忆不了?
所以徐业成忽地又觉得,他不需要夏稚醉得不省人事,只要微醺大约都使得。
毕竟夏稚体格子纤细,自己一只手捏着夏稚的手腕,夏稚都挣脱不开,要那么醉做什么呢?
徐业成心中泛起无尽的怜惜,连一会儿哪怕夏稚拒绝自己,他都觉得无所谓了,反正这事儿是一定要办的,今日是再好不过的良辰吉日,错过了的话……
徐公子眸色微沉,他总觉得夏稚要同他分手。
这种感觉毫无由来,又清晰明确到徐业成浑身不适。
徐业成这辈子,还当真没有如此心爱一个人,还是个男人,他瞒着家里,日日的什么心思都放在夏稚身上,怎么就不配进一步获得夏稚的青睐呢?
他也不是什么蠢货,也是打听过夏稚的,晓得夏稚仿佛有些精神上的强烈需求,虽不知夏稚从什么时候开始同男人好的,但大部分时间都不长久。
他甚至还在某处宴席上见过夏稚上一位好朋友——纪世宗。
这位仁兄当时还主动过来跟他打招呼,半句不提夏稚,只问他在哪儿高就,听闻他家中生意后,表情便轻蔑起来,和他碰过杯便施施然走了。
徐业成当即便问过旁人纪世宗是谁。
都道是上海来走亲戚的纪少爷,家中在上海势力庞大,大约走完亲戚就又要回上海滩去。
那纪世宗身高极高,略有些冷面,打理着油光泛泛的背头,一袭的棕色西装,远远看去很是不可一世,简直难以想象夏稚怎么会喜欢这种人。
然而再多的疑惑,徐公子也没有当面问小夏的道理。
着眼现下,牢牢的把握住这次机会,哪怕事成之后夏稚要闹,徐业成觉得也值了。
第一次嘛,这事儿和女人差不多,第一次总是要疼要闹,但要不了多久就会从了自己,自己只要占了这个位置,夏稚怎么舍得抛开他呢?
徐业成把夏稚当自己女人一般,殷勤夹了不少菜,见酒杯空了,又立马给人满上,自己则小口小口抿着,一面欣赏面前青年逐渐湿润的眼,一面感受酒精在自己体内燃烧的感觉。
夏稚慵懒靠在椅子上,手里还举着红酒杯,笑意盈盈地眯眼看着面前的好友,忽地说道:“徐兄怎么光给我倒酒,自己不喝呢?”
好似被察觉到了,但徐公子仔仔细细的看夏稚的眼睛,又没有从中发现什么。
于是徐业成连忙给自己倒一杯,哄小夏一样也喝了一大口,说:“我喝不了快酒,一向是慢慢来的,小夏你按照你的节奏来。”
“那不对呀,不是说要不醉不归吗?”小夏抿着唇瓣,佯装不悦。
徐业成闻言笑了笑,又垂眸想了想,实在是不信这么柔软标致的夏稚能当真喝的过自己,他就算和夏稚喝一样的酒,也能压得住夏稚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