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吃什么,就直接跟王妈或者小木头说,病了最是不能饿着,不然都没力气抵抗病魔。”
夏嘉禾唠唠叨叨说了许多,最后忍不住才又说了夏稚一嘴:“你呀,还和小时候一样,瞧见人家模样好看的,又高又俊的,就招惹人家,也不好好琢磨琢磨人家的人品、家世、教养,经常和人家好几天就闹着要分手,把人家耍得团团转,人家不记恨你才怪。”
“方才楼下来了个徐伯,说是你朋友的大伯,专门来讨伐你的,说是他侄儿为了你都断了一条腿,现在在家里闹着不吃饭,也不治病,还要来见你,要你给个说法呢。”
“我料想你是想跟人散了,便替你打发走了,只是你啊你,日后还不长记性可怎么办?以前爸爸和我还有陆二总能有人帮你打发走那些死缠烂打的,以后的以后呢?我们都不在呢?”
夏家大姐看小弟眼睛都闭上了,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可她就是忍不住,放心不下,依旧是语重心长的劝道:“以后再找朋友,别动不动就去追人,立马就和人好得不得了,得慢慢来,先了解了解,相处个小半年,确定这个人不管是好的坏的,你都接受,家里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咱们压得住,再追人家,这样也对彼此负责些,你随时想分开,也能丢的开。”
“大姐,你说得我好像是陈世美,和人好的时候,就要想着怎么跟人掰掉没有麻烦。”小夏弱弱辩解。
夏嘉禾也觉得自己这样说弟弟不大好,可站在旁人角度,小弟的确是风流的很,和爸爸一个鬼样子,但身为姐姐,夏嘉禾又觉得弟弟每次跟人分手的理由都情有可原,不算真正的坏。
于是夏嘉禾揉了揉小弟的头发,笑道:“那大姐说错了,只是提醒你以后要多想想人家适不适合你,免得三天两头有人找上门。”
夏稚点点头,喝了药后他舒服多了,脑子都清醒得多。
他轻轻睁开眼,看大姐准备下楼去,心里着急,忍不住就叫住大姐:“大姐……”
夏嘉禾脚步一顿:“怎么了?”
夏稚漂亮柔软的唇瓣嗫嚅了几下,最后说:“没事儿,就是喊喊你。”
大姐笑着摇了摇头,又给小夏捻了捻被子,最后才关门下楼去。
而夏稚却是睡不着,他思绪繁乱,想着自己方才差点儿询问大姐的话:你说陆哥会不会喜欢男人呢?
这话真是还好没有问出口,以大姐的聪明才智,大抵立马就要猜到他和陆哥之间有些事情。
可这事情如此的正当,是光明正大的检查啊。
兴许是他太过在意,所以心猿意马。
不过……假如,夏稚是说假如。
加入陆哥当真对他有些超出兄弟之情的东西,那他该怎么办呢?虽然陆哥总是厌恶龙阳。
但只是想到这一点可能而已,青年便在床上把被子卷成了一团,夹在腿上,哼哼唧唧的一头把脑袋埋进被子里,仿佛很是苦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