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跑进来吵醒了我还拽走了我的尾巴毛。’
为表示自己说话的可靠性,帝江将自己的尾巴伸至余菓菓眼前,凭着那眼中的光亮,她看到上面连皮带毛少了不小一块,帝江委屈,“我也不是想杀他,我就想要回尾巴上的毛”
余菓菓:“”本来就很丑,现在更丑了。
余菓菓清咳两声,她帮亲不帮理,“那也不是你伤害阿祭的理由!”
‘我都没有追上他,怎么伤他’
帝江急了,硕大的鼻孔喘着粗气,长尾不断地向左右摇摆,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余菓菓无声地收回了探入衣襟内的手,这帝江看起来似乎不坏。
那阿祭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对了,阿祭!
现在有这怪物帝江亮如灯的双眸,她可以看清阿祭究竟伤在了哪里。
“你待在这不准动!”小锅朝帝江呲了呲洁白整齐的贝齿,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果见帝江再次缩了缩脖子。
‘不动,绝对不动!’
余菓菓立刻折身蹲下,将谢无祭‘挖’了出来。
借着帝江眸内的光亮,余菓菓终于看清了谢无祭现在的情况。
少年已然昏厥过去,双目紧阖,清俊白皙的面容因失血过多淡得几近透明,脸上印着杂乱无章的血色指印,身上所穿的黑色锦衫紧紧贴着身子,隐约透出精瘦的身形和腹间的起伏的肌肉,衣衫颜色深一浅一。
余菓菓抱着他的手臂微微僵硬,眼眶氤红,尚未干透的睫羽再度濡湿,啜嗫着:“阿祭”
她的掌心内的湿意已然干涸,在表面形成一层薄薄的血衣。
原来原来她满手沾染的湿润都是阿祭身上的鲜血。
“呜呜,阿祭你不会有事。”小锅将少年紧紧搂在怀中,纵然心尖颤动,手中不忘聚灵替谢无祭疗伤。
一时间周围灵气四溢。
‘诶诶,姑奶奶你先别哭,这凡人没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