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眸中惊疑未定,难道青云宗不止一人修魔?!
“啪啪啪。”鬼面黑衣男子向一旁敲击三下。
“尊上,此处无人。”
下一瞬,平地起风。
浓郁到凝成实质的魔气席卷了整座沉水狱,鬼面男子单膝跪地,恭敬迎道:“见过尊上。”
感受着空前的威压与魔气,祁云心中哀呼,今日吾命休矣!
“嗯。”
冰冷而低沉。
祁云听着有些熟悉的声音,勉力抬起无力的脑袋,仔细辨之,目眦欲裂。
“是你阿祭!”
“你这魔种竟然已被魔气侵染堕落至此,枉顾无上师弟尽心为你压制魔种!”
“只可惜那日未能将你正法!”他越说越激动,全然忘了眼前之人可能一掌就能捏碎他的喉骨,“都怪那个突如其来的贱人余菓菓,若非她护着你,我”
直到祁云提及余菓菓,谢无祭的神色才稍稍有些变化,祁云身上的玄铁在一瞬间炸裂开。
在他尚未有动作之前,一道魔气隔空将他拎了起来,夹得脸通红。
“催眠状态下的本尊许是脓包了些。”那人缓步走近他,一下又一下仿佛踩在祁云的骨头上,“让你这等杂鱼生了挖本尊那破灵根的主意。”
祁云在上方唔唔唔了半晌,下方的谢无祭缓缓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唔,咳咳,你、你不得好死!”
“若再不会好好说话,本尊不介意现在就送你去陪你外甥。”
祁云瞪直了双眼,“你,你将胡霍杀了?!”
那人唇边挂着笑,寒气逼人,美得惊心动魄,修长匀称的指尖缓而慢地放至自己的颈侧点了点,笑道:“本尊尚未动手,他就被自己吓死了。”
“啧,你怎能赖到本尊身上呢?”
祁云双目开始疯狂地转动,他知道谢无祭在他面前暴露真实身份,就是已经将他视为一个死人了。
至于为何现在不杀他,肯定是想从他口中知道些什么,如此,他就有了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