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当成在恋爱。
陆以承环着时祐的腰,竟发现自己的手也有点抖。
包厢里的背景音乐混乱嘈杂,壁灯散着光,晦暗不明,细密的奶油味像是迷药一般绕在心头。
beta被冷杉味包裹,已经疼到累了,只传来间断的小声的抽泣。
而陆以承抱着他,揉着他的耳廓和脖颈,沉默地安抚怀里的人,像是在哄时祐也像是在对自己说:“不要怕了。”
怀里的蘑菇在陆以承释放的充足的安抚信息素中渐渐平息了呼吸,趴在宿主的胸肌上闭上了眼睛。
陆以承看孩子不再哭了,便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他的身上。
他托着时祐的大腿,抱着他走出包厢,向前台的oga服务员要了一支oga抑制剂。
陆以承先帮时祐打了抑制剂缓解疼痛,继续给他信息素安抚,随后开车把昏迷的人送进医院。
时祐被推进了医疗室。
陆以承隔着透明的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干涩。
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从他心底翻滚,汹涌到咽喉灼得他发疼。
就像刚才,蘑菇趴在他的身上,单薄的肩膀不停抽搐颤抖,颈间晕开的湿漉一下下烫在他心里。
陆以承垂下眼,没再继续想。
过了一会儿,他走出医院,在门外抽了好多根烟。
—
时祐再次睁眼,发现自己在医院的病床上。
时钟清晰的钟声嘀嗒走过,加湿器制动的振幅稳稳作响,隐隐约约听见点滴低落的声音。
床上的人有些艰难地眨了眨眼,适应了眼前的亮光。
这里是北京最好的私人医院,他现在正躺在独立病房里。
时祐稍微坐起身子。
这时,病房的门打开,陆以承从外面走了进来。
男人看见时祐醒了,提着保温盒的手微微一顿,接着走到了他跟前:“醒了?”
时祐点头,开口的声音有点软,带着许久未说话的粘腻,亲昵地唤了声陆以承的名字。
陆以承垂着眼皮,大手贴上时祐的脸颊,从侧脸摸上他的额头。
时祐眯起了一只眼睛,脸上的肉被挤起了点,觉得宿主摸得有点痒,但还是乖乖让他摸。
宿主好像在给他测体温,确定没有问题后便那起旁边的药片往他嘴里塞了两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