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母亲纳闷道:“您是?”
祝琼枝握住女孩的母亲的手道:“对不起,我知道您现在一定很恨我,但我必须说这句话,希望您允许我照料您的下半生。”
女孩的母亲更加纳闷了,“您为何要这么说?”
“因为我害了她。”眼泪从祝琼枝的脸颊上滑下来。
穿着丧服的妇人道:“我女儿明明是因患有心痹,才猝死的,您为何这么说?难道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
祝琼枝身子一晃,忙道:“她的尸体上可有刀痕。”
女孩的母亲摇头,“没有。”
祝琼枝站起身,一步一个趔趄地走出灵堂,她嘴角扯出笑容,脸颊上的泪水却是不停地流。
祝知清抓着祝琼枝的手,不知所措道:“姐姐?”
“我们回去。”祝琼枝语气冰冷道。
梅年雪操练完士兵,就回到宅院里,急不可耐地寻祝琼枝,她直接推开屋子,见一名女子背对她而坐,眼神瞬间阴冷道:“你是谁?为何在她的房间?”
那人转过身,颤抖着声音道:“我”
梅年雪飞奔出房间,看见了迎面走过来的祝琼枝,梅年雪一个箭步t?上前按住她的肩膀,语气森冷道:“去哪里了?”
祝琼枝微笑道:“去了灵堂,祭奠一个死去的丫鬟。”
梅年雪心猛地一跳。
“你又骗我,姐姐。”
祝琼枝嘴角噙着笑意,可梅年雪却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一丝彻骨的恨意。
第92章折断她的傲骨姐姐,求你玩我
梅年雪挑眉,“我的确是骗了妹妹,可是妹妹,你难道希望我说的话成真吗?”
祝知清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来扫去,她的眼睛里满是疑惑,梅姐姐在说什么?她骗姐姐什么了?为什么姐姐听完她说的话,脸色愈发难看了。
梅年雪扫了祝琼枝一眼,扬起手喝令众人退下,朱羽和蓝雀便将祝知清和那名在祝琼枝的屋里的陌生女子带走。
待她们走远后,梅年雪把祝琼枝拉进屋内,随即把她抵在门上,轻蔑地笑道:“妹妹再恨我又有什么用,我送你的这把匕首,杀不死我。”
见祝琼枝眼底恨意渐浓,梅年雪手指摸了摸她脸上的泪痕,用一种玩世不恭的神情道:“妹妹怎么不哭了?妹妹还是哭起来好看,尤其是在床上哭。”
“好看极了。”这几个字,梅年雪咬字极重,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
祝琼枝眸子染上羞愤,心底涌起的无穷无尽的屈辱感将她击溃,她突然一股大力挣脱梅年雪的桎梏,取过桌案上的剪刀,随后在梅年雪以为她要自戕,冲过来抱她时,祝琼枝薅下她腰间的香囊,几剪刀下去把那只她送给梅年雪的香囊剪个粉碎。
香囊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梅年雪仿佛被人抽空了全身的力气,颓然地蹲下来,将那些散落在地的香囊碎片聚拢在掌中,然而碎了的东西,如何能恢复原样,梅年雪这样做也只不过是白费力气。
梅年雪起身,望着祝琼枝,眸中闪过料峭寒意,她道:“为何要剪香囊?”
祝琼枝眸中隐有泪光闪烁,“剪了就剪了,一只香囊而已。”
“而已?而已?”梅年雪垂眸重复道,忽然她把祝琼枝推到门上,她冰冷的手指划过祝琼枝鬓间的头发,缓缓道:“妹妹,你很在意我说的那句话是不是?”
见祝琼枝别过脸不答,梅年雪又道:“原来妹妹竟是有傲骨的人。”
“可惜了,我这人最喜欢折断别人的傲骨。”梅年雪忽然从荷包里取出一枚药丸,放进茶水里,然后端起那杯茶,逼祝琼枝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