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年雪笑道:“景顺帝曾经在江南,跟我娘私定终身,并生下了我。”
康陵公主笑了笑,道:“原来还有送上门的,既然你都说了你是景顺帝的女儿,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康陵公主拔剑出鞘,提着剑走向梅年雪。
梅年雪面上没有惧色,她道:“我还没说完,虽然我是景顺帝的女儿,但我们有共同的目标,”
“什么目标?”康陵公主疑惑道。
“杀死景顺帝。”梅年雪道。
康陵公主心内疑惑更甚,“你是景顺帝的女儿,为什么想要杀死景顺帝?”
梅年雪掏出怀里的瓷瓶道:“这个瓶子里装的是我娘的骨灰,是景顺帝杀死了我娘,我要替我娘报仇,所以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
梅年雪的这一番话,令康陵公主的脸上露出动容之色,她道:“我派了那么多人刺杀景顺帝都没成功,你如何帮我杀死景顺帝?”
梅年雪道:“我现在没有能力杀死景顺帝,但是我可以帮你们挑起皇室内部的斗争,难道你不想看到,父子离心,互相残杀的场面吗?”
康陵公主凝视着梅年雪,道:“那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们父子离心,互相残杀?”
“我知道你们在皇宫里安插有内应,我需要你们做的就是让那个内应承认是五皇子指使她那么做。”
康陵公主狐疑地看了梅年雪一眼:“空口无凭,景顺帝会信吗?”
梅年雪微微一笑,“还有物证。”
祝琼枝心头一惊,什么物证,莫非是她送给那个舞姬的耳环?祝琼枝不禁浑身发颤,那个舞姬被梅年雪撩拨得动了心,却不知她是在利用她达成自己的目的。
梅年雪对她会有任何不同吗?祝琼枝心中一凉,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同。
正思索间,梅年雪将耳环的事情全盘托出,并道:“不知公主可否愿意帮梅某一把?”
康陵公主笑道:“有何不可?我们的刺杀计划彻底失败,若是让内应承认是五皇子指使的,还能拉五皇子下水,也不算白白牺牲了那么多条人命。”
两人一拍即合,康陵公主当即派人将指令传递给了宫中的左韶舞,原本咬死自己并没有参与此事的左韶舞,突然承认是五皇子指使她这么做,再加上舞姬佩戴的耳环是容妃宫里的莲纹金耳环,极有可能是五皇子送给心仪的舞姬的,无论人证还是物证都证明了五皇子参与了此次刺杀。
景顺帝一向多疑,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哪怕他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也没有轻饶五皇子,没过多久,景顺帝写下诏书,容妃从妃位降为贵人,五皇子被发配到峤晋峪守皇陵,终生不得回宫。
这个惩罚,对于一个锦衣玉食的皇子来说,真是跟死没什么区别了。
祝琼枝心里很开心,五皇子和容妃终于没机会蹦跶了,可是她的嗓子还没治好,也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再说话。
这一日,祝琼枝独自在花蹊楼的厢房里写写画画,因为她现在还是个哑巴,为免母亲担心,祝琼枝想等嗓子好了之后再去见母亲,所以这段时日,一直在花蹊楼里待着。
孟怀丹推门进来,道:“都多少天了,找了多少神医,竟然都治不好你的病。”
祝琼枝不由得神色黯淡,也许永远都治不好了,她在商城里也没有找到可以治她的药。
忽然,梅年雪急匆匆地带着一个人走过来,“这人是行走四方的游医,兴许她有办法。”
这名游医的手搭在祝琼枝的手腕上,诊了半天道:“没什么问题,你的嗓子,我可以治。”
祝琼枝眼睛一亮,在纸上写道:“那你能不能治治我姐姐的病?她被人下了苗疆的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