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年雪抽出手,走出戒律堂摘了一朵花,再回到堂内,一边数,一边在心中念,“杀,不杀,杀,不杀。。。。。。”在数到最后一个花瓣时,梅年雪默念到杀。
梅年雪望着花瓣,定定地看了半晌后,把花瓣丢开,她重新回到祝琼枝的身侧,反握住她的手,心道,不是我不想杀,只是我这人一向喜欢做些有违天意的事情。
祝琼枝是被脑海中系统的声音吵醒的,她听见系统反复说,【洗白点-5,洗白点+5,洗白点-5,洗白点+5。。。。。。】祝琼枝还以为系统是出bug了,直到睁开眼看到梅年雪在数花瓣,祝琼枝才意识到梅年雪可能在考虑要不要放过自己,祝琼枝紧张得闭上眼,屏住呼吸等待最终的判决,当她察觉到梅年雪的手重新握住她的手时,祝琼枝心口一松,睁开眼睛道:“姐姐,我们回去罢!”
“好。”梅年雪朝她微笑。
张府府邸内,“我迟早要弄死她们俩!”张映秋怒道,一旁的丫鬟道:“小姐,您先别生气,先把这碗药喝了!”丫鬟端着碗,拿起汤匙拨了拨刚熬好的药汤,还没喂到她嘴里,张映秋一拂袖,那碗药就洒在地上,瓷碗也成了碎片。
“映秋,你的伤好些了吗?我特意来看你。”杨微雨看到地上洒落的汤药和碎瓷片,安抚地笑道:“怎么生那么大气!”
“你来了!明明是你说的只要把那本书塞到她屋里,她就会被罚进戒律堂,我们就有机会让她遍体鳞伤,现在呢?我身上被那两条蛇咬了两口,她们毫发无损!”张映秋把怒气全都撒到杨微雨身上。
杨微雨含笑道:“我的计策成功了一半,另一半没有成功主要是归功于那个叫梅年雪的女子。”
张映秋眉间闪过一道戾气:“那个叫梅年雪的女子实在是不好对付。”
杨微雨双眼眯了眯道:“所以我有一个新的计策。”
“什么计策?”张映秋侧头问道。
“离间计!我从祝容仪那里打听过了,这两人之前分明是水火不容的关系,祝琼枝打过梅年雪鞭子,扇过她好几次巴掌,还把她关进柴房里饿了三天三夜,所以现在的如胶似漆古怪得很。”杨微雨笃定道。
“听说梅年雪是祝琼枝的表姐,住在侯府,寄人篱下,想必是有求于祝琼枝才会如此,你觉得要怎么离间她们?”张映秋纳闷道。
“祝琼枝的爹早逝,她母亲在侯府没什么地位,她二叔父才是侯府的主人,相比于她,您要尊贵多了,如果您和梅年雪说,愿意和她成为朋友,她必然心甘情愿,到那时,祝琼枝在淑女堂孤立无援,还不是任由您蹂躏。”杨微雨眉眼低垂,恭敬地说道。
“杨微雨,还是你会想办法!”张映秋露出赞许的眼神。
杨微雨走出张映秋的房间,穿过走廊时,和匆匆向张首辅书房走去的男子撞了一下,那人斥道:“没长眼的东西,走路小心点!”
杨微雨听到这个男子阴柔的声音,仔细打量了一下,随后道了句歉,离开了张府。
大概是因为张映秋回府养伤,祝琼枝觉得这几日快活得很,然而好日子总有到头的一天,就在她们吃完晚膳回湘竹院的路上,张映秋带着她那个三个同伙拦住了祝琼枝。
张映秋扫了一眼祝琼枝,嘲弄道:“听说你的经史校验,只得了个丙等,你可真是胸无点墨,随便找个稚童参加校验也不至于只得丙等。”
刚进淑女堂会有一次校验,主要是判定一下各位学子的水平。祝琼枝五经里只学过《诗经》,对其他四经一点也不熟悉,梁朝历史更是一点也知道,这个成绩完全是合理的,祝琼枝反唇相讥道:“你受伤了没有参加校验,连丙等都没有,我是胸无点墨,那你就是空空如也!”
正在这时,祝琼枝的脑海中突然想起系统的机械音,【恭喜宿主增加五个洗白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祝琼枝不禁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没有做什么刷梅年雪好感度的事情啊!
杨微雨帮张映秋道:“祝琼枝,映秋没有参加校验,你比谁都清楚为什么?在淑女堂如此肆无忌惮,小心哪天连命没了都不知道。”
祝琼枝笑道:“我只知道某人命差点没了,但我毫发无伤。”
【洗白点+5,恭喜宿主的洗白点突破10分,已经达到十二分,可以购买以下商品,请宿主多多加油!】
又加洗白点了?祝琼枝似乎得到了某种规律,她只要讽刺张映秋,洗白点就会增加,所以她其实是博到了杨微雨的好感度,才加的洗白点,祝琼枝错愕地看向杨微雨。
杨微雨,你到底是敌军还是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