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惠芬见她承认了,又气又急:“你,你现在就去给我把那些东西要回来,要是少一件,你们就都给我滚出这个家!”
“要不回来了,海晏花钱有多凶,您也不是不知道,再说她和女婿工资也不高,再加上婚后添了两孩子,您那些东西,早就被他们找人偷偷卖了,卖的钱也早花的差不多了。再说当初阿文拿您那些东西的时候,也是分了阿武一些的,要不然您以为,他们为什么直到今天才告诉您?要不您问问三弟妹,看他们手上的那些东西还在不在?”
周惠芬闻言,气得用手捶着越来越疼的头:“我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一帮败家子,还又娶了两个败家媳妇回来!”
“奶,你也别气了,要是气坏了身体,我们可没钱给你看病。要我说,你就趁着现在这副难看的脸色,赶紧跟着我们一起去军区大院那边,这样连演都不用演了,绝对逼真。我大伯要是看见了,说不定立刻就把你接回家了,到时你就用病威胁他,让他想办法把我爸弄出来,你再想办法从他们家,先弄点钱出来给我把婚结了。”
萧河清自顾自的说着,就连刘海棠和孙光荣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刚才还针锋相对的两家人,瞬间又因为有一致的目标,而统一了战线。他们的共同目标,自然就是一辈子都要扒着萧行一家吸血。
他们完全没去管,脸色已经极度不正常的周惠芬。
周惠芬一辈子偏心眼,不仅分家的时候,把丈夫留下的那些好东西,几乎都留给了自己两个小儿子和自己,根本没给自己大儿子分多少东西。
即便如此,后来她依旧想方设法从大儿子家捞钱,补贴两个小儿子。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偏袒了两个小儿子这么久,到头来,他们以及他们的孩子,不仅连她的最后一点棺材本都偷去花了,甚至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给她留,还要她像个泼妇一样去军区大院门口装病闹事。
“畜,畜,畜生!”最终周惠芬只来得及断断续续的骂出一句畜生,就重重摔倒在地。
刘海棠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随即三人几乎异口同声,“现在要怎么办?”
按道理这个情况,自然是赶紧将人送去医院。
但萧河清想了想却说:“我们把她拉去军区大院大门口,我大伯不会不管。”
孙光荣看了看周惠芬异常难看的脸色,有些担心的问:“那要是你奶就这样死了呢?”
萧河清冷笑:“我奶要是万一真死了,就说是被大伯他们一家的绝情给气死的,我们就利用我奶最后一次,狠狠敲大伯他们一笔。”
刘海棠和孙光荣一听,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反正她们对这个处处要压她们一头的婆婆,一点好感没有,既然不管周惠芬是死是活,都能从萧行他们身上捞到钱,哪里还会管她死活。
说干就干,萧河清去邻居家,借了板车过来,随后三人就把周惠芬抬上去,拉去了军区大院门口。
本来田瑛他们一家三口见萧家那帮人,被萧行收拾了,都准备要回边疆了,毕竟田瑛和萧北放的工作都非常忙,根本不可能在苏城住太长时间,而且光来回的路上也要花上不少时间。
只是他们没想到,事情竟然又有了变故。
今天好巧不巧,萧行和夏冰都不在部队。
当有个小战士来家里告诉他们,萧河清他们正拉着晕倒的周惠芬,堵在军区大院大门口的时候,萧北放气得当场就跑了出去。
田瑛见状,怕他气急控制不住脾气,在上了别人的当,赶紧也追了出去。
田不苦听了那个小战士对周惠芬情况的描述,慢
了俩人一步,回房间拿了他到哪都要带着的专用药箱。
等他出来时,田瑛和萧北放早跑的没了踪影。
他们家离大门口还有不短的一段距离,田不苦为了赶时间,只能把墙边一辆萧行和夏冰很少骑的自行车推过来,骑上走了。
即便萧北放和田瑛跑的再快,也不可能有田不苦骑车快,所以当田不苦骑着自行车快速从俩个身边蹿过去的时候,田瑛和萧北放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最主要是田不苦竟然都不理他们,好像比他们还急的样子。
想到刚才小战士描述周惠芬的情况,田瑛终于知道田不苦为什么比他们还急了。
一开始她还以为,周惠芬是在装病,萧北放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