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给你枪头,这个要随身带着。”
柳爷这人,李胜利有些看不明白,无论是价值二百大洋的海龙皮帽子,还是精工制作的楠竹套装。
这些东西,当时都是价值不菲的,难道柳爷真想留下传承?
可传承不是嘴上说的,没有名师言传身教,全面接收一家的传承,难如登天的。
“柳爷,药箱里的药,有什么说法吗?”
一路边走边问,倒是有些跟师的味道,只是柳爷的医术,他自己都说不怎么样,跟师只能想想了。
“今时不同往日,早前儿,乡下有地主、大户。
当年,我下去混钱的时候,药箱里都要摆上几根老参的。
后来,游走四方,就只能混个肚圆了。
柳爷虽说家败了,但不败家,拿祖上的传承换钱,我还做不来。
这就只能一直混着了,城里有名医,我也只能在城郊敲敲边鼓,混些药钱。
如今的乡下能看得起病的可不多,你刷刷给他开个四君子汤,一味人参,就让你的笔墨白费了。
白药、大白片,不管是头疼脑热,外伤咳血,都能治得了。
关键是便宜啊!
游方、游方,你自己就是游走的方子呢!”
听了柳爷的话,李胜利也点头认可,等赤脚医生大行天下的时候。
也有那种全靠解热止疼片包打天下的货色,不管你是感冒发烧、头疼脑热,还是胃疼腹胀、风湿骨痛。
遇上患者,他就会开一个大白片,大多数时候还好使,你说气人不气人。
“关键还见效快!”
柳爷这人,会开方会抓药,做个赤脚医生还是够格的。
适应着手里的楠竹竿,李胜利也不忘怼他一句。
“甭说,你小子还真有悟性。
医院也有下乡的成药,治的病多了,为什么我只选白药跟大白片呢?
小子,你说说,我听听。”
扫了一眼半躺在旧衣服上,翘着二郎腿的柳爷,有些不适应拄棍儿的李胜利,将楠竹竿扛在肩上,不假思索的说道。
“农村的病人,杂病多、病程长,许多都是治不了的疑难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