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磁性十足的男低音,透出不容抗辩的霸气。
秋许明棱角分明,锐利的剑眉压一双幽深如吃人洞穴的眼。
午时秋阳被男人严严实实吞掉,落在她面前的只有一片男人轮廓的阴影。
他肩宽健壮,一米九四的身高如一座大山不可撼动,居高临下压得夏初浅喘不上气。
“秋、秋先生,我想……我……我想我们可、可以先聊一下?”夏初浅后腰抵着门把手,硌得骨头生疼,舌头像打了一剂麻醉针似的僵麻迟钝,“我是、是新来的心理治疗师,之前我……我第一次见您,很、很荣幸!”
被恐惧笼罩,思维瓦解云散。
但有个念头支撑着她,她不想再看见遍体鳞伤的少年。
“让开。”
同样两个字,口气更瘆人了。
秋许明的目光不在夏初浅脸上停留,他平视面前的那扇门,眼底云霭翻滚,令人不寒而栗。
夏初浅自知螳臂当车,但她没想过让开。
她双手伸向后面,抓住门把手不让秋许明碰。
通红的杏眼含泪瞪着,她固执坚守,赌秋许明不打柔弱的女人。
可门后的少年似乎听到了动静,一串莽撞的脚步声,门把手从里面被人急迫地往下压!
“……啊!不行啊小染!你不能出来!”夏初浅用尽力气往上顶门把手,尖叫声听起来甚是凄厉,“快点回去!千万别出来!快点回去啊!”
她不知哪里爆发出的蛮力,两股力量竟僵持不下。
秋许明钳子似的手也握上门把,与夏初浅的施力方向相反,他不动声色下压。
“啊!不行!”夏初浅悲鸣。
她快撑不住了。
门被秋末染拍得啪啪作响,他发不出声音,拍打声似瓢泼大雨愈来愈急躁。
他不知道父亲会不会将拳头挥在夏初浅身上,像折断花枝一样折断她。
打他就够了,不能打她!
夏初浅终是个力量有限的女孩子,很快,她力不能支,门被一道力量冲开!
惊得满头大汗的少年喘着气站在门口,静水般的眼眸此刻波涛汹涌,第一反应便是查看夏初浅是否无恙。
还没来得及将她看清,沙包大的拳头砸上了他的脸!
秋许明要打秋末染,秋末染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
“啊!!!”
随着夏初浅的一声惊叫,少年应声倒地,脑袋磕在了门上。